约莫那掌柜听完又是一愣,才道:“田夫人,你找阿谁穷老头何为,你说的没错,此人么......此时确切是在我店里,正和几个......”
那田夫人更是怒极,指鼻道:“你装甚么傻充甚么愣,当真觉得我是甚么也不晓得吗?传闻你在东头酒馆里,威风的很,还打人呐!”于老儿顿了一顿,道:“我没有打人,我只是与田公子争辨了几句,其间这些人都是能够作证的。”
只是这一担搁,这脚步之声已奔至门口。只闻声哐啷一声,田老三等人躲闪不及,只觉面前一花,房门已被撞了开来,竟与那破门之人打了照面!几人定眼一瞧,只见一身穿灰色道袍的道人站在房中,田老三目光与他一碰,只见他神采傲慢,正自嘲笑不已,顿时心中噗通一跳,认出这道人恰是那田凤所请的青元道人。
那田笑儿虽是疯疯颠癫,但好歹也是田凤的独子,是以对这傻儿子也是格外珍惜,到处寻医问药,替儿治病,对那青元道人则更是敬若神明,礼遇有加。如若他得了那九渊寒鱼,别说田老三几人现在还未签兵令抽中,即便真是中了,以他现在百户官衔的身份,在个签兵册上随便划去田老三几人的名字,的确是举手之劳,轻而易举。
一酒客闻声,点头说道:“田老三,你莫转啦,小神仙言之有理,你想,他的本领可不比我几人高上几重天去了,他如果说此事另有体例,那便必然是有。他如果说不可,我们再急又有何用,还不如老诚恳实地签这大头兵去算了。”
苏牧云见状,不知为何心中只觉一团豪气充臆胸中,荡漾不已,他对田老三大声说道:“你也莫焦急,我固然对那箫声之事弄不明白,但用这哨声召鸟,我自问尚可。你现将那九渊寒鱼的捕获体例详确地说出来,我好好想想。说不定便想出来了。”
那掌柜似是听得一愣,只听他答道:“田......田夫人,你这说的......但是那里的话,老儿内心......哪想过这......”“行啦!我也懒得和你磨嘴皮子工夫,我来只问你一件事情。”
于容在旁听完,忍不住掩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啐道:“你此人可坏的很......既然......既然你能治好田公子的病,我便不......不怪你了。”田老三嘿嘿笑道:“好说好说,如果到时你二人良伴天成,我这杯喜酒,你但是不能少了。”于容更是羞得满脸通红,道:“你此人,胡说甚么!哪有......哪有的事情。”
田夫人鼻孔又是重重一哼,向田老三看去,那田老三一看田夫人目光射来,仓猝低头答道:“当时我几人只顾喝酒,也没看大明白。”田夫人听完,便正眼也不瞧他们,径直对于老儿嘲笑道:“你可都听到了,这里可没一小我瞧见!”
田老三已是酒过半酣,便嘿嘿一笑,道:“实在也不难,那鸟儿么,别人见不着,但是在小神仙眼里,那必定是能召来。”
于容先前听田老三提及九渊寒鱼之事,觉得心上人的恶疾指日可解,心中当真是欢畅不已,不料听苏牧云一说,又觉此事当真是比登天还难上了一截,她心中想了几番,不由心中发苦,愁上眉头。
于容听得一惊,喜道:“真的?他的......病真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