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云顿时恍然,道:“本来如此!”于老儿又道:“只是未曾想,我和你下了山来后竟生出了这些事情,那田夫人得此良机,天然是不会放过了。这便有了她酒楼哪一出假扮好人的戏码。”
田凤闻言不答,举手一挥,顿时身后轰轰亮起了四五支火把,照亮其间,世人再一细瞧,田夫人和那灰衣道人也在其间,正不住嘲笑。田凤道:“笑儿,我问你话,你为何不答我,你这背上又是背的何人?”田笑硬着头皮答道:“是于家女人。”田凤怒哼一声,道:“你这半夜半夜背着一个女人,成何体统,还不放下!”田笑一听,没法只得依言将于容放下地来,低头站在一旁。
于老儿和苏牧云互望一眼,二人均是心知肚明,这于容怕是服药之日已近,身子已有毒返之象。于容拗田公子不过,趴在他背上。但觉身下男人背脊挺直有力,心中不由滚热,眼泪又是流了下来。
只听于老儿续道:“那二人一人纵身上房,一人夺出门来,分头与我围堵,所幸这二人一个奸夫一个**勾搭成奸,也不敢大张旗鼓来抓我。我仗着这十来年对这宅院熟谙,倒也没能让他二人抓住。我与他二人不竭周旋,一起奔逃下来,竟糊里胡涂来到了后院厨房,我一看厨房此时已是冰锅冷灶,二话没说就掀了铁锅,跳进灶膛,躲在其间。我刚一躲罢,便听他二人已尾随追来,或许他二人千万没有想到我竟会躲在灶膛当中,只在厨房搜了一番,甚么也没搜出来。又为怕招来下人,便低声骂了几句,就随即拜别,我也是以幸运逃得一命。我在灶膛躲了很久,直到天气微亮,这才敢跳出来,在厨房顺手取了罐子,打了井水,又去折了树枝,揣在怀里,便一起逃下山来。”
那田凤见了,徐行向前走了几步,朝于老儿说道:“于山,我田凤平时待你如何?”于老儿便道:“田老爷你宅心仁厚,待我老儿更是没得话说。”田凤道:“算你说话还讲点知己,想我田凤家道虽是小有殷富,但也不是那为富不仁之人,我自问平时待你们也算不错。只是不想我田凤对你于山到处照顾,你倒是对我不尽不实。”他似肝火涌上心头,口中怒道:“你当年苦口婆心相求于我,要替我守那院子,本来是另有所图。你这十几年都瞒着我,这工夫真的是短长的很啊。”
于老儿又道:“田老爷,你莫起火。依我看,这九渊寒鱼只怕也治不了贵公子的恶疾,不然的话,我父女二人也不被害到如此境地。”田凤一听,未及作答,那田夫人却在一旁嘲笑道:“你这老东西懂个甚,这九渊寒鱼岂是平常鱼类,你这泥腿子拿来在锅里乱炖一气,没毒死你就算大造化了。又哪晓得能不能治病。”
田凤道:“好,就算你所说是至心话。但是青元道人说这九渊寒鱼能治我家笑儿的恶疾,这事村里世人皆知,当时你明显晓得,为何仍还是不对我说,你可知这......这东西对我有多首要!”于老儿道:“我也不晓得这东西就是阿谁甚么九渊寒鱼,我也是比来才猜出个大抵的。”田凤听完,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便怒哼一声,也不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