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心中虽是如此设法,但他嘴上却还是说道:“香尊主,我晓得你现在必是仇恨难平,但我此性命还指着这贼厮解药相救呐,现在这毒气若不是我运气压住,已然攻心无救了。唔…你看如许如何?”他凑身出去,低声说道:“我先且救他一救,但你放心,我只教得他有一口气在,想来如许也无妨,只要一拿到解药,此人天然就由你措置,这今后他是生是死,我也不再插一个手指头了,你看如许如何?”
香九容如何也没想到阿修罗会如此一说,她见阿修罗一脸颓废,心下猜道:“不知你又在耍甚么把戏。”她神采一凛,道:“如此最好!”长剑疾送,刺向烛阴。
阿修罗见状,付下身子,笑道:“烛阴,你要想活命,趁早给我解药,我也饶你不死,大师各取所需,皆大欢乐。”烛阴惨声道:“你饶我,那贱人…又饶不了我,我还是…是难逃一死,并且我要落入她手中,更是…折磨,我何必去吃那…那苦头。”
香九容一愣,道:“你说甚么?”阿修罗苦笑道:“这烛阴你要杀要剐都随你欢畅,我不管了。”香九容更是奇道:“你不要解药了?”阿修罗不耐烦道:“你这女人果然是婆婆妈妈,让你杀又不杀,老子摆布是个死,懒得和你争啦,这回如你意了吧?”
阿修罗正觉奇特,忽听香九容说道:“可贵你阿修罗本日能如此明事理,哼,那我香九容莫非便是胡搅蛮缠之人?你互助于我,也算是救我一命,我也不能知恩不报,这无耻之徒就临时先交给你,逼出解药再说。”阿修罗闻言顿时喜极,说道:“香尊主,真是多谢。”香九容也不睬她,径直拜别,只是刚走两步,她猛地回身,疾踏一步,走到烛阴身前,她手腕一震,刷地一声长剑回声出鞘,收起剑落,只见长剑划过,竟将烛阴的左耳给削了下来!她恨声说道:“但不杀你,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这一小惩,先且当作利钱!”说完,这才头也不回,大步拜别。
利剑来如闪电,眼看便要穿胸而过,却只见香九容蓦地一收,只见剑锋在其烛阴胸口不住颤抖,竟不刺下,她迟了一迟,长剑竟刷地一下划入剑鞘。
这阿修罗不知香九容内心竟如此想了一番。他只觉本身材内毒气已是越聚越多,催逼内力停止压抑也是愈来愈困难,只怕过未几久便要毒发满身,便是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了。心中动机千转百回,顿时只觉活着了偶然趣,不如一死,反觉痛快,他想到此处,周身一松,长叹口气,道:“罢了罢了额,香九容,你要杀烛阴,这便脱手吧。”
阿修罗顿时跳脚骂道:“这个小地痞,怪不得再三鼓动我,本来竟是为此!”香九容奇道:“他鼓动你甚么?”阿修罗当下也不坦白,便将之前与苏牧云说话原本来本说了出来。
香九容一脸惊容,愤恚说道:“那又臭又硬的小石头不见了。”阿修罗听得一头雾水,正欲问道,突地灵光一闪,旋即明白她说的是苏牧云不见了,他清楚明白过来今后,也是惊道:“你是说那姓苏的小娃儿不见了。”香九容唾道:“谁说不是,我方才畴昔才发明,那小子早逃的没影了。”阿修罗与香九容仓猝又返返来检察了一番,公然大道上只余下了四匹马,却那里另有苏牧云的半点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