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云见烛阴骑向一旁,暗自心想:“我本来还想回王城,就算要死,也要与我那已无半点人道的二哥劈面实际一番,可谁知这叫秘海的处所却和龙呤城竟是如此南辕北辙,加上也不知这三人又有何诡计狡计,竟连我那二哥也给他们骗了。”
香九容陡地转过甚来,喝道:“你闭嘴!”烛阴被脆声斥喝,不由一愣,他望了望香九容和苏牧云几眼,双目透寒,阴沉说道:“好!好!”他连说完两个好字,便默不出声,不再理睬。
苏牧云见状心中暗笑不已,侧目一看,那阿修罗见二人相斗也不上前劝止,却环绕双臂,一脸笑意,作一面上观状。苏牧云心下叹道:“这三人虽看似一伍,实则都是各自暗怀鬼胎罢了。这前面的路程还不知是多么的出色呢。”站在一旁,乐得一观。
如此景象,却正中苏牧云下怀。他假装不好作答的模样,见香九容柳眉倒竖,不耐催问他道:“还不快说!”心头火起,将心一横,便又才说道:“这可又是你让我说的,他说呀,这天下仙颜女子固然很多,聪明女子也是很多,但他也只爱你这一个。只是么……”
烛阴神采剧变,冷声道:“本日之事,你提他何为!再者此事也有定论,当年紧那罗这小子幼年气盛,豪气风发,忘了本部教义乃是藏锋敛颖,深藏不露。竟艺高胆小登门行刺尧王,泄漏了风声,这才被人所害。”香九容嘲笑道:“哼,那你可知,他为何要登门行刺?”烛阴面色阴沉,作答:“我不是说过了,他少年风发,心高气傲。”
苏牧云仿照着烛阴口气,提及来当真是惟妙惟肖,活矫捷现。香九容一听蓦地变了神采,手动剑出,锋逼苏牧云面门,怒道:“胡说八道,我杀了你!”苏牧云双眼眨也不眨,目视利剑锋芒,口中说道:“他是不是胡说八道我就不晓得了,你若信就信,不信就一剑杀了我。”
他欲再劝诱几句,只听身后阿修罗喊道:“烛阴,你鬼鬼祟祟得和那小子聊甚么,恐怕被我和香九容闻声,难不成你有甚么瞒着我二人?”烛阴冷声道:“我有甚么可瞒着你们的,大师还不都是普通普通。”他说完,便扯开马头,走到一边,临了他又低声对苏牧云低声劝道:“我看你小子也是聪明人,我就再多留你一些光阴考虑考虑,只盼你辨清时务,好自为之。”
“你说甚么!”香九容闻之又羞又怒,提声喝道,一旁烛阴听到也是急道:“香尊主,你别听他胡说。”他一张脸如酱肝普通,对苏牧云阴声说道:“小子,你要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你生不如死。”
香九容心中肝火难平,却也疑想:“这小子平素里满口仁义品德,活像个陈腐小老头,这话也不像是他信口扯谈而来,难不成真是烛阴告于他的?”她见苏牧云眼视火线,一脸冷酷,浑然不似作假。她越瞧越是笃定,不由神采一沉:“那你再说,他还和你说了甚么!”烛阴一听便知,这香九容已信了苏牧云的大话,呼道:“尊主你怎可托这小子的大话!”
香九容见状,不由侧目对烛阴冷声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对他如此说的。”烛阴嘲笑一声:“枉你身为八众之一,竟然信赖一个七岁小儿的胡言乱语。”
烛阴不料她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他见剑锋已至,便微微一侧,避身让过。他翻身下得马来,怒叱道:“香九容,我已再三谦让于你,是不是非得让我撕破脸皮,你才肯罢休?”香九容寒笑一声:“哼,你这说话的口气,也叫作谦让于我?那我真可算是开了眼了。废话少说,本日你我非得先见个凹凸再说!”烛阴嘿笑道:“你既然要自取其辱,便不要怪我动手无情了。唉,只是可惜了部主,这今后又少了位可心的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