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云自幼便生在宫中,长在宫中,他又年纪尚小,是以也没法参与朝堂议事,常日里除了在御师太傅那边学习功课,就是混迹于后宫当中。这平素里听这些奴婢杂役谈及这后宫嫔子贵妃为争宠夺幸,相互勾心斗角,争风妒忌之事,也是层出不穷,世人见他年幼,以是谈起也不避讳着他。这苏牧云倒也乐得在旁听得一趣,他听很多了,这时候一久,天然就记着了一些。
苏牧云淡淡道:“是你让我说的,你又不信,好,那我便不说了。”
烛阴一听香九容提及此事,脸上腾地红起一大片,羞怒交集便欲发作,但此人夙来便工于心计,晓得此时仍不得与其翻脸,因而强忍肝火,缓声说道:“香尊主,这小子信口开河,倒置吵嘴,教唆你我二人,你当真瞧不出来吗?“香九容唾道:“你和这小子,都不是好东西.再者你平时便行动不端,若非如此,我怎会猜忌!这小子出言辱我,我天然不会轻饶他.但若方才那番话真是你说的,我便要向你讨个说法!“烛阴怒道:“天然不是我说的.“香九容轻声嘲笑:“你叫我如何信你?我且问你,当年紧那罗在尧王庄被人告密,死的不明不白,你又如何解释?“
香九容心中肝火难平,却也疑想:“这小子平素里满口仁义品德,活像个陈腐小老头,这话也不像是他信口扯谈而来,难不成真是烛阴告于他的?”她见苏牧云眼视火线,一脸冷酷,浑然不似作假。她越瞧越是笃定,不由神采一沉:“那你再说,他还和你说了甚么!”烛阴一听便知,这香九容已信了苏牧云的大话,呼道:“尊主你怎可托这小子的大话!”
“小子,你这诽谤工夫,非常短长啊。不过说来我还看走眼了,我本来觉得烛阴和香九容这婆娘有一腿,现在你看这二人斗得你死我活的,看来也不尽然啊。”苏牧云淡然道:“你看你的,我看我的,你我互不相干。”阿修罗嘿嘿一笑:“小子,算你狠,但你想过没有,你如此戏弄他二人,不管谁赢了,你都讨不了好去。”苏牧云一副点头晃脑,答道:“哪有戏弄,我说的全都是实话。”阿修罗又是嘿笑道:“这话你还是本身先留着,比及如果烛阴那长季子胜了,你本身对他说吧。”他又自顾说道:“归正你那番屁话我是半字不信,也不知香九容那婆娘如何想的,竟会着了你的道儿。”
香九容陡地转过甚来,喝道:“你闭嘴!”烛阴被脆声斥喝,不由一愣,他望了望香九容和苏牧云几眼,双目透寒,阴沉说道:“好!好!”他连说完两个好字,便默不出声,不再理睬。
香九容不答,长剑一抖,挽起一团剑花便朝他罩去。烛阴天然也是毫不逞强,见招拆招。顷刻二人便已斗在了一起。
苏牧云仿照着烛阴口气,提及来当真是惟妙惟肖,活矫捷现。香九容一听蓦地变了神采,手动剑出,锋逼苏牧云面门,怒道:“胡说八道,我杀了你!”苏牧云双眼眨也不眨,目视利剑锋芒,口中说道:“他是不是胡说八道我就不晓得了,你若信就信,不信就一剑杀了我。”
如此景象,却正中苏牧云下怀。他假装不好作答的模样,见香九容柳眉倒竖,不耐催问他道:“还不快说!”心头火起,将心一横,便又才说道:“这可又是你让我说的,他说呀,这天下仙颜女子固然很多,聪明女子也是很多,但他也只爱你这一个。只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