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只是对菡萏花君心慕很久了。”
――百花书院毕业的门生,年纪都不会太大。之前他们两人闲谈,温折已知这位欧阳贺道友年纪不过二十高低。观其打扮无一处不细心,无一处不谨慎,理应是个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倒不知有甚么事情是要他狠下心、有手腕的?
五人都是修道之人,天然能用打坐代替就寝。特别是帐中另有女性存在,打坐就更是比就寝持重和合适了。
“要说和海棠花君、牡丹花君合纵连横一事,谁在阿谁位置上都能去做,倒没甚么好提的。唯有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风格持续至现在,不但让人想起他来就心生顾忌,不敢对他的事情随便介入,还收场先声夺人,气势上便立于不败之地。”
话说到一半便戛但是止,他转头看了看温折较着有些走神的神采,点头闷笑了一声,也觉兴味索然,不再开口了。
齐恒远捂着撞疼的鼻子信誓旦旦的做了包管。可惜这位大少爷的誓词不是当话说的,纯是当屁放的,不到一刻钟的时候就因为手贱捅了个“看起来还觉得是野鸡窝啊!”的东西闹出了幺蛾子。
认识到这点,温折立即闭上嘴巴,静听欧阳贺的一番高论。
他们一起上摘下了很多鬼藤果,剔开厚厚的果皮,内里的汁液便有极强的腐蚀性,恰可用来安插圈套。温折和裴阡陌一起带着特别的手套和面罩,划开果皮取此中的汁液,沈徵和欧阳贺作为开路和断后的两位主力正在树下安息。齐恒远的双手终究解绑,正开高兴心的在沈徵给他圈出的范围里活蹦乱跳。
大抵是一人玩的不敷高兴,齐恒远凑到温折身边来。也不知他这一起上听甚么看甚么了,眼下见到那鬼藤果竟然还非常希奇,上手就要撩那黏稠的鬼藤果汁液玩。
“不消。”欧阳贺忍痛向裴阡陌扯了扯嘴角:“阡陌,我这模样丢脸,不想让你瞥见。你且给我留一点面子,让我到暗处上个药。”
步队里的四位男性顿觉胯.下一紧,纷繁舍生忘死的将本身投入到与马赛克的战役中,均都奋不顾身、义无反顾,不吝将有限的生命投入无穷的马赛克采摘奇迹,甘心为此肝脑涂地。
那双手套上或许有加强韧性强度的阵法,但只能禁止一些伤害,并没有甚么治愈伤势的用处。
温折眨了眨眼睛,听了这一番完整和花君初志南辕北辙的阐发,只感觉啼笑是非。他倒没有实在到辩驳欧阳贺的话,只是应喏几声,撤除“嗯”“啊”的答复便不开口了。
温折是真没想到有人能傻到这个境地,再反对也有些来不及。只听“啊呀”一声惨叫,齐恒远蹦了能有三尺高,乱甩着沾了腐蚀汁液的双手。汁液飞溅,刚好迸溅到了试图过来拉走齐恒远的欧阳贺脸上。
“哦。”裴阡陌拧着眉毛松开了握着欧阳贺手腕的手。依依不舍的看着他拿着药转到丛林的暗影里去了。
温折微微颤抖了一下,冷静的磨蹭到了断后的欧阳贺身边。
但他虽不能轻松布下阵法,却还是能看出一个阵法的用处的。
值得一提的是,当小队达到采摘霸王植的地点,看到那一大片一大片花枝招展随风起舞的【哗――】,全队人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去瞧沈徵的神采。
一向以来有些懒惰的欧阳贺总算是表示出了几分兴味,他眉毛一挑:“我只道温道友是位同窗,不想还是位胸怀弘愿的同道。不错,百花道十二位花君,我也只看菡萏花君最令民气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