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嘻嘻地放松了力道:“公然很令民气动,你就是用这副弱不由风的模样勾引男人的吗?别说小紫,我看了都不忍心一下子就把你杀了。我们渐渐来玩吧。”
“好,好,好,好得很。”弥香气得连续说了几个“好”,事已至此,她无需再假装,“你们觉得进了我的幻景,出去是那么轻易的事吗?别忘了这处所的法则是我制定的,你们不成能杀得了我!一个是灵力寒微的小花妖,没有半分战役力,一个是十六岁的幼狐,即使有贯虹锁开路,又能强到那里?特别是你,梨花,你凭甚么感觉我会放过你?既然小郡主没能杀得了你,我不介怀亲身处理你!”
血沿着流光溢彩的剑身滴滴答答地坠落,汇成一条红色的长线,前尘旧事如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飞掠而过,我瞳孔放大,呼吸困顿,只感觉全天下都负了我,恨不得和这个天下一同毁灭。
她双手结印,念动咒语,眼底透出浑浊的魔气。如果说戳穿她之前,她还会用生前对曲寄微的爱意袒护她的邪性,现在的她眼神浮泛,额头模糊犯黑,除了没有异化出那很多触手来,状况已和蓝烟郡主如出一辙。她喉咙里收回蛇虫普通沙哑的响声,紧接着,天上飘来了幻音铃特有的万象之音。
弥香神采一凛:“贯虹锁!”
我有些头晕,下巴搁在曲寄微的肩头,对上了弥香怨毒的目光。
“这身子脆得跟瓷器似的,捏一下就碎了。”
“弥香,你这是害人害己!凭你的才气,这般呼唤幻音铃,会被它吞噬大半灵力!”曲寄微一手护住我,一手挥动贯虹锁,击落漫天的飞沙走石。
我几近要分不清那剑是刺得更深了,还是在忏悔中抽离。我不由微微地颤栗起来,整小我如同一蓬车辙碾畴昔的枯草,不知下一刻会被风带去何方。
“我晓得你是,我晓得你是。就算你的脸不再是我梦见的那样,你也必然是她……”血流了浑身,他语无伦次地求我不要死。
弥香晓得这是撤除我的大好机遇,见曲寄微有所摆荡,她阴霾且孔殷地说:“她从梦里来,那必然是个魇魔,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是为惑你心神,你千万不成当真!”
轰――!
剑锋在身材里游移的声音,仿佛雪山俄然崩塌的降落响动。
“如何,心疼了吗?”她表示白夜和纪梨停手,“你筹算如何求我呢?”
她再也保持不了面上的骄贵。
暖和的鼻息掠过颈间的皮肤,呼吸间都是阳光的味道,这一声“梨花”,我和顺心软的小师叔一下子又返来了。
弥香的脸上顿时蒙上了一层灰败之色,她厉声道:“你不但会落空我,还会害死你的父母!”
他哈腰跪在地上,嘴角溢出一道血来。
我脚下一软,跌倒在地上,空中立即裂开一道缝,眼看就要跌进深渊巨口,曲寄微奋力一拽,和我一起滚到了一旁的荒草丛里。
他的手抖得短长,连同剑也在震颤。
她像摔死鱼一样把我摔到地上,我惨叫一声,胆汁都要让她摔出来了。
他的手穿过我鬓边的碎发,捧着我的脑袋轻声感喟:“梨花,你太残暴了,对我,也对你本身。”
我蓦地抬起手肘,狠狠地撞向纪梨的肋骨。不顾头皮拉扯的疼痛,我稍一回身,从背部召出一把锋利如剑的伞,电光石火间,洞穿了她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