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之前向你说过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都这么多年了,朕已经想清楚了很多过往之事。之前朕老是抱怨母后管了朕太多的事情,拘束了朕,架空了朕的权力。但是当母后将权力交还给我的时候,我才是真正的晓得,之前都是我错了。没有真正做到权力顶峰这个位置上,是没法体味到群臣的虎视眈眈,世家大族都在紧紧地盯着这个皇位。我不该去抱怨母后,便是母后害死了父皇和母妃,到底母后还是没有害过我。这么多年,母后一向待我如本身的亲生儿子一样,甚么事情都替我考虑。她之以是之前对你说那些话,不过还是为了我好。福休,朕对不起你和母后。”
福休听到以后,立即便将脸转了过来,似笑非笑地对着杜获冷冷道:“谁说他去了?他一向都在,在我的内心。这一辈子毕竟是我本身对不起他,早晓得他身中剧毒,应当让他在他神驰的世外桃源中永久地睡下!这个处所不是他神驰的,只会脏了他的身材......”福休淡淡地说着,用尽满身的力量搀扶起开端变硬的天子的尸身,走出几步以后,福休因为接受不住天子尸身的重量,无法地跌倒下来。
天子点了点头。福休吹了灯,在天子身边的榻上便躺下了。
福休一时急坏了,一面紧紧按住天子的胸口,一边对着屋外大声呼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去叫成名和杜获来!快来人啊!”
福休不断地按压住开端颤抖起来的天子,“阿正!阿正!你不要怕!我在这,我在这,我会一向陪在你身边的,你不要怕!”
话音未落,天子便直直地倒了下去,紧紧抓住福休的手早已经有力地瘫软下去。福休惊叫了一声,紧紧地抱住了还尚存着一丝体温的天子。
上一次福休像如许和天子说了以后,天子醒了过来。但是这一次,便是福休再说甚么,再做甚么,天子都不会再醒过来了。在天子的影象里,是福休伴随了他的最后一刻,以是他在临死之前,面色上并不是痛苦,而是带着一丝心伤的浅笑,是那种由心而发的笑。
福休进得屋来,见天子熟睡,便走上前去为他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