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睿轩开的是一辆玄色迈巴赫,没一会工夫,来到一个位于胡衕深处的小院门前,门口挂着一个巨大的灯笼,灯面上写着三个字――御品斋。
“我再不来,你就要造反了是不是?”张局长指着刘队长的鼻子吼道。
“凭甚么抓我?你们凭甚么抓我?”陈海一起挣扎,一起杀猪般地嚷嚷。
我看着这个刘队长,想起白日来报案时,他对钟曼溜须拍马地阿谀样,而现在,只差没跪下来向我叩首了,这身警服穿在他身上,真是恶心至极。
“看来我得点个满汉全席,才气抵过你这声谢!”
“钟蜜斯,我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遇。”
“好,那我就静候佳音了。告别!”说完,慕睿轩拉着我,分开了差人局。
我心中迷惑,接过了文件,低头看去,大吃一惊……
幸亏办事员上菜很快,及时化解了我的难堪。
“快吃吧,”慕睿轩把盘子往我这边推了推。
他的话里虽有感激,但更多的还是施压。
半小时不到,刘队长押着陈海,回到了审判室。
陈海像倒豆子一样说出了真相,“我把我晓得的全说了,你们饶了我吧,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下次再也不敢了。”
慕睿轩随便地点了几个小菜、粥品,都是清爽易消化的菜式,弄得我倒像是来蹭吃蹭喝的普通。
张局长殷勤地翻开门,在前面为我们带路。拐了几个弯,我们来到了审判室。
“好,那我走喽,男神,晴姐就交给你了。”轻柔自来熟地拍拍慕睿轩肩膀,跑到路边打了辆车走了。
“啊,是!”陈海傻愣着点了下头。
“是,是,是!”刘队长不敢再辩白,毕竟还能保住警服,已经算不错了,回身蹬蹬蹬地跑了出去。
“她拿枪逼你了?的确是混闹!无凭无据,就敢乱抓乱关?”
“还熟谙我吗?”丁轻柔走上前一步,用心让陈海看看,“如果我没拦下你,你筹算把钟晴带哪去?是不是还得告你一个绑架罪?”
刘队长明显已经明白,慕睿轩能搬动张局长,必然大有来头,而归根到底,是因为获咎了我。
刘队长仿佛正在讲电话,瞥见打头出去的张局长,忙挂断了手机,快步从桌子前面走出来,有些迷惑地问道:“局长,大早晨的,您如何来了?”
“哪,哪有,局长我哪敢啊?”他谨慎翼翼地看看我,又看看慕睿轩。
“有笔买卖,不晓得你愿不肯意合作?”说着,他将手里的文件递给我。
“嗯!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白日的悲悼会上,我们家老爷子没见到我,这一天打了几十个电话过来,再不归去,我怕他该报警了。”轻柔调皮地笑笑。
“局长,您消消气,这能够是曲解,曲解。”刘队长神采惨白,有力地辩白。
“哈哈哈,山珍海味随你点!”我内心欢畅,竟也跟着打趣了一句。这是我这些天,第一次高兴地笑。
“刘队长是吧?”慕睿轩语气冷酷,连脸皮都没抬一下,“看来钟曼给了你很多好处。”
他转向我这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钟蜜斯,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谅解我这一回吧。”
“我不饿,你吃吧。”说着,慕睿轩点了支烟,翻开方才下车时随身拿着的文件,不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