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燕一边痛骂着脏话,一边挣扎着,但是她毕竟是女人,敌不过李牧的力量,还是被李牧半拖半拽地拉出了病房。
看来,我到底还是扳连了李牧。
大夫无法地摇点头,悲切地说:“没有抢救代价了,趁着老爷子另有一口气,去跟他告个别吧。”
我抿了抿嘴,没有吭声。
俄然,我想到了李牧,下认识地问道:“李牧这两天在干吗?”
我放下电话,就往外跑。
说完,爷爷的眼睛,渐渐闭上了,手臂垂了下来,一行眼睛,从他的眼角划落出来。
我听到他如许说话,内心反倒适应多了,因而风雅地笑了笑,“还好吧,只是被你们家高晓燕甩了几巴掌罢了,我倒真的要感激你没有将我有身的事奉告她,不然她必定会变着法地折磨我的。”
母亲在擦着眼泪,高晓燕面无神采地靠在门口,而大夫护士站在一旁,正在清算抢救的仪器。
爷爷闭了闭眼睛,再度展开时,他抬起手,摩挲着从胸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折叠得很小的纸块,递到我手上,“晴晴,这是遗言……我将高氏个人留给你了,高晓燕……和你叔叔,他们都狼心狗肺,我不能……把公司给他们,你必然要替爷爷……保护好这个家……”
我赶紧趁机抽回双手,看是母亲的电话,内心格登了一下。
随掉队来的母亲,看到爷爷已经没有了反应,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爷爷,爷爷他,快不可了。”
等他分开的时候,我的耳朵都要被磨出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