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佝偻着身材,抱着胳膊,惶恐地在黑暗中寻觅,但我在寻觅甚么?
这时,模糊地有个声音在呼喊着我的名字,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声。
比及护工出去扔渣滓的时候,我将轻柔喊到近前,瞄了眼门口,小声地问她,“轻柔,内里那些黑衣人是谁?”
而我方才,是在做梦,在病院的病床上做的梦魇般的梦。
我闭上眼睛,甚么都不说,谁也不睬会,温馨地等着入眠。
下午,轻柔返来了。
但是越是焦急,越睡不着,眼泪如泉涌般往外流。
“感谢你轻柔。”
想到我与他的孩子没了,痛苦的滋味又袭上了心头。
我想起来了,方才昏黄中的声音,就是晴晴的声音。
如果我想逃出去,就必须规复身材,哪怕不是为了我本身,我也要为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报仇,这是我现在活下去的独一动力。
轻柔不放心,终究留在了病院里照顾着我。
我竟然不晓得,我抱着脑袋,痛苦地想着,但是直到想得头痛也没有想起我丢失的是甚么。
我点了点头,与轻柔达成了默契。
而他大多数时候,也是一言不发,偶然在我的房间里能坐上半天,久久地看着我,哪怕我堵气地躺在床上,背对着他装睡,我也能感遭到他那穿透力实足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