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服,扮装,筹办下台,大抵是纪容辅惹到我的原因,我穿衣服的时候有点杀气腾腾的,扮装师还对我笑:“好凶啊,气场都起来了……”
离零点另有半个小时,我拿脱手机来对着猫照了一张照片,本来想发微博的,懒得重新登录,顺手发给了纪容辅。
我他妈的观众都没了,还补个屁妆。
现在转播室应当已经是一片混乱,不过没干系,sv台有着海内顶尖的晚会直播经历,连前次猖獗粉丝冲下台想拥抱叶岚导致演出间断终究都能顺利扳返来,这不过是小事一桩。
猫这类生物对于人类是大杀器,因为比例和人类婴儿很像,眼睛大,圆头圆脑,水汪汪眼神,毛茸茸圆滚滚的,骗得林小白这类没脑筋的家伙甘心为它铲一辈子屎。
“挣扎,演变,胡想……”我握着吉他的颈,笑着唱道:“是谁在笑我狂。”
“奉承、刻奇、妒忌……”我想起音乐剧中团团转的女演员,唱这个应当要共同手势,可惜我懒得动,只是抬起眼睛,超出狂热的粉丝群,瞥见前面坐位区无数举着荧光棒的脸。
我在背景的走廊里一起飞奔,灯光亮亮如同白天,无数人在穿行,扮装师,打扮师,经纪人在找人,编导在找人,周律在发脾气要助理弄咖啡来,徐艺惊奇地对着我叫“林哥”,林小白的歇息室关着门,靠近门口的歇息室写着“陈景”两个字……
起码我也会记得本身最光辉的模样。
“是啊,回家。”
但我晓得我将跑向甚么。
“谁的猫?”
林采芩说我会自我思疑,说我会在纪容辅的光芒下日渐寒微,说我会变成本身也不熟谙的模样。
十九岁的林睢有没有想过这一幕呢?
第二段很快响起来,只剩我的声音和架子鼓,我有段时候很喜好写这类短促的短词,唱得仿佛rap,唱欠仿佛念佛,实在应当用当代音乐剧的技能来唱,看一次《猫》或者《等候戈多》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