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远光点点头。
余光瞥见邵远光的行动，白疏桐有些欣喜又有些惊奇，小声问他：“邵教员，你不走吗？”
病房里喧闹一片，耳边是隔壁床大妈沉沉的呼吸声。白疏桐睁了眼，看到的是无尽的乌黑。她梦中惊回，健忘了刀口的疼痛，第一个设法就是伸手去抓床边的邵远光。
这个题目邵远光却不太想说，他微一游移，问她：“为甚么问这个？”
睡梦中，邵远光离她忽远忽近，他远时，白崇德和方娴的面孔就离得近些，他离得近了，他们那恼人的身影才得以遣散。白疏桐睡得不□□慰，再加上麻药见效，伤口垂垂疼了起来，在睡梦中一个挣扎，猛地睁复苏了过来。
邵远光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你这边没人，我陪你一会儿。”
“初恋吗？”白疏桐想了一下，又轻声诘问。
邵远光略一停顿，又点了一下头。
白疏桐想着摇了一下头，问邵远光：“我是不是搅乱你的安排了？”
看着她四下流荡的闪躲眼神和寻觅借口的笨拙神态，邵远光内心俄然有些豁然，不知何故竟主动开口道：“谈过。”
她不问，邵远光却主动开口道：“我是在英国读书的时候熟谙她的，同专业的师妹，在一个尝试室，时候长了就在一起了。”
他的话像是默许了白疏桐的猜想，她想着笑了一下，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就晓得你不是如许的人。”
他突如其来的必定答复让白疏桐愣了一下。她转头看他，又谨慎问道：“是和陶教员吗？”
白疏桐听了吐了一下舌头，冲着邵远光笑了一下。
“麻醉退了会越来越疼，如果忍不了跟我说，我让高奇给你打止疼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