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光,阿七的母亲还……?”李符瑶现在转过甚,担忧的问道。
姚霁光倒是如看傻子一样一脸光辉,“你晓得严氏得的是甚么病?”
阿七身子悬在空中,脚又踢不到火线,只能胡乱的在空中乱蹬,嘴里还是不依不饶的叫唤着。
姚霁光却不睬他,独自拖着他便往茅舍走去。
“我这里有五两银子,先还上,还欠三两,今后定设法偿还。”屋内严氏衰弱道。
“阿七!你别过来。”屋内传来母亲孔殷的声音。
这让李符瑶瞪圆了双眼,“这类叔父?!”
“哈哈哈哈,严氏得的是鼠疫!村里没人敢收尸,就等着你来给收尸呢。”此次倒是换姚霁光大笑。
严家村间隔驿站不远,也难怪阿七会跑到驿站四周玩耍。
姚霁光沉默半晌,俯身双手搭在阿七肩头,“你可另有其他亲戚吗?爷爷奶奶?叔伯?”
正说着,几个穿着华贵的人由耆老带领着朝这边走来。快到茅舍,那耆老与他们低语几声,未再跟上,只立于一边张望着。
“你……你骗谁!”听得鼠疫之名,那男人望一眼屋内,倒是忍不住后退一步。
姚霁光摇点头,小声道,“已经是晚期了。”
“我们是严阿七的朋友。”姚霁光刚伸开口,李符瑶抢先将阿七搂在怀中,回道。霁光只能无法的再阖上双唇。
听得霁光如此说,阿七焦急起来,不管不顾的往屋内跑去。
姚霁光深思半晌,望一眼还是站在火线张望的村内耆老,不怒反笑起来,“以是说,这帮村里的人受了阿七父亲的好处,又在阿七父亲身后将孤儿寡母赶到村后,现在呢,阿七母亲还未咽气,便告诉你们尽快来收租?”
男孩惊惧的望向姚霁光,又转头看一眼母亲,谨慎翼翼的往符瑶身边靠了靠,“他们……他们不要我……”
“叔父?!”那男人笑道,“哈哈哈哈,自我那大哥私行动佃农免租,烧毁半数佃农左券,这一家人便被我们从白氏祠堂除名。现在我们白家这江山,满是我一人辛苦光复。他叫一声叔父,我便可饶过他吗?”
未等阿七触及母亲,李符瑶小跑进屋,抱起阿七回到屋外。任由阿七挣扎撕咬,李符瑶只柔声道,“阿七别焦急,先听姚姐姐如何说。”
怀中的男孩尚在挣扎,姚霁光勒紧他,半是威胁半是怜悯,“你母亲她……染了鼠疫。”
姚霁光的个子也只是比平常女子略微高挑一些,谁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大力。见这白净肥胖的女子只一只手,便把自家少爷拖走,一行人一时惊惧,竟谁也没敢上前。
现在虽是凌晨,村民们却不急于耕作,反是堆积在了村首,狠恶的会商着甚么。
“如何了?耆老都出来了……”阿七皱眉迷惑的望一眼聚堆的大人们。
见李符瑶与阿七又被惊吓到,姚霁光急道,“需求速去告诉县令,指导公众灭鼠防疫。”
“阿七!”严氏与李符瑶同时叫道。
那些大人见他返来,相互表示,连续停止了会商,冷静给三人让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