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卖了,就要你这大个的,你个小伙子做买卖一点不干脆。”阿婆说着就要伸手去提口袋。
“我也要二十斤。”
白文轩吓了一跳,他明天带来的特级核桃就一口袋,虽说一起卖了干脆,可七块也实在太少了,“这不成,这不成,你给的也太低了。”
割了谷子后,谷杆便能够用来扎扫帚了。朱大伯扎扫帚的技术好,扫帚刷子扫地全扫没了,靶子还是健壮的。白文轩家向来用的扫帚都是朱大伯扎的。
放着他这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不上,让花甲之年的朱大伯上,他跟大伯都会掩面泪奔的。
挑了个逢场日子,白文轩赶三轮车到镇上专卖干货家禽蛋类一条街摆摊。四周满是卖核桃的,根基都是自带小板凳,面前放着装核桃的口袋,敞开口供人遴选。白文轩也带了板凳,走之前朱奶奶让他拿的。
阿婆一脸嫌贵,“有少没有?你这也太贵了。”
阿婆还想再买多点,可四周呼啦一下全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要买。
“如何如许啊?”
白文轩拿出一口袋特级核桃,给朱大伯家和白文霞家都送了点,白文杰的也伶仃给了一份交给朱大伯了,还剩下小半口袋,就留着晒干后自家过年待客吃。
白文轩头皮发麻,底子顶不住,核桃口袋都差点被挤翻到地上。他伸手去抓,可先前被挤到了前面,他手臂够不着口袋。眼看一口袋核桃就要往地上滚了,身后俄然伸出一只手,稳稳把口袋抓住放稳了。
“低甚么低,我买这么多代价便宜点该当的。小伙子你这么大口袋零卖要卖多久才卖得完,我一起买了你不亏。”阿婆身子看上去很健朗,说话嗓门也不低,四周买卖东西的人都拿眼神驰这边瞟。
郭建军瞥了他一眼,高大的身子直接往前一站。浩繁阿婆大婶大叔大妈大爷十足静音。好家伙,此人长得也太壮了,被那双眼睛扫过,他们都不太敢大声说话了。
被围观白文轩很不风俗,只挠了挠头抱愧道:“这真卖不了,代价太低了。”他没甚么卖东西经历,翻来覆去也只要一句‘代价太低了’。并且,他另有三大口袋浅显核桃呢,底子不存把特级核桃全卖了就费事一说。“要不你买小的吧,小的我能够给你七块一斤。”
“感谢啊。”白文轩摸了一把头上的汗,顺着那只手臂转头伸谢,可在看到对方的脸他就愣住了。“如何是你啊?”
“我孙子爱吃多给我装点吧。”
白文轩咬牙把身子往上送了一下,差点从房顶上栽下去,不过好歹是戳下来了。顾不上朱奶奶的叫骂,他镇静地说道:“奶奶,你看我刚才戳下来的阿谁是木耳吗?”
这话不假,整条街根基都是这代价,不过别家核桃可没这么大个还标致的。阿婆胖胖的手指在口袋内里左翻翻右翻翻,“我就要你家这大个的,七块一斤卖不卖?卖我全买了。”
选了个出太阳的日子,白文轩一早把谷子拖到楼坝上摊开晒,然后拎着竹竿往院子里去。朱奶奶拽着身子跟在他前面,不放心肠叮咛:“就站树底下打啊,别上去。”那棵核桃树几十年前就有了,特别大,一人拦腰都抱不住。长年积累,树干上长了很多苔藓,落过雨后,轻易打滑。
朱大伯扎的扫帚太健壮!他屁股青了一个礼拜才算好。那今后朱奶奶固然没再打过他,但总爱拿这个恐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