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统统的玄武堂弟兄拔出腰间的长刀,刀锋对外,脚下扎起马步肩并肩的靠在一起,将三架马车团团围住。
“传令城卫军,封城门!”
倒飞出去的大柱喷出了一口大鲜血,旋即歇斯底里的大喊道:“楚爷谨慎,有八……”
“铛。”
张楚扫了一眼车队中三架一模一样的马车,眼神微微一凝。
侧板炸裂的刹时,一道匹练般的绯色气劲倾泻而出。
一条条身罩鱼鳞甲的玄武堂男人,刀砍不穿、剑捅不透,他们好不轻易才斩杀掉一人,立马就有一人补上了空档,很多玄武堂男人哪怕是死,也要扑到他们身上死死的攥出他们。
“铿。”
全部城西到处都是“咚咚咚”的猖獗脚步声!
大柱儿一把抽出背上的斩马刀,目眦欲裂的吼怒道。
掌柜的扔下店里的客人,翻出一把生锈的短刀冲了出去。
下一秒,全部城西都疯了!
他的双拳,明显也练就了某种秘法,堪比精钢兵刃。
马蜂窝,炸了!
鲜血荡漾。
“噗嗤。”
两道气劲订交,绯色气劲摧枯拉朽的击碎了血红色的气劲,包裹在绯色气劲内的雪亮长刀顺畅的抹过了他的拳头。
繁忙了一早晨方才睡着的杀胚们蓦地从睡梦惊醒,一把抓起床头的长刀,赤着脚冲了出去。
“全部防备!”
但必必要先跨过他们的尸身!
张楚收刀时,前一刻还威猛无俦的魁伟壮汉,已经变成了一条只能像泥鳅一样在地上爬动着大声哀嚎的人棍!
魁伟壮汉痛呼着后退了一步,他那只无坚不摧的拳头,已经的齐根而断。
庞大的车队遵循普通的行驶线路,走过梧桐里、牛羊市场。
下一刻,数十道人影从长街两侧的楼房中跳下,笔挺掠向车队中间的三架马车。
夫役一侧身将肩上扛着的麻包扔进运河里,在店主的跳脚痛骂中一声不吭的抄起扁担冲了出去。
他登上中间的马车。
一支响箭,从大柱儿的手中尖啸着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炸开。
李正和骡子仓猝上前一步,躬身道。
张楚接过惊云,淡淡的说了一句:“不必惶恐,我只怕他们不来。”
他发觉到了一股凌冽的杀气!
大柱儿不以为锦天府内有歹人敢挑衅郡衙,挑衅那位一剑斩爆六品蛮将的史大人。
不是他们不晓得那一支响箭代表着甚么,而是他们不敢信赖,竟然另有人敢在城西对四联帮脱手?
张楚从马车中冲出,手中惊云快如闪电,瞬息之间劈出十数刀。
他冲进包抄圈,扫视了一眼三架一模一样的马车,直接扑向中间那一架马车。
能够!
血淋淋的内脏碎片从他喉咙中涌出来,打断了他的大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