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张大当家的,我家老九做了甚么天怒人怨的事,让张大当家的连他一家长幼都不肯放过!”
刘公明面露不悦,眯成一条线的双眼中透暴露丝丝杀机,但他在心头踌躇了一下,终究还是压下了这一扼杀机。
“那魏夫竟挟恨在心,带人进入我承平镇境内,以马匹追逐踩踏我承平镇迁徙的流民取乐!”
刘公明问道。
张楚口头不咸不淡的对付着,目光不竭在山道儿两侧的箭楼上扫来扫去。
就因为他一句话,死了那么多人。
霍青以万民为棋,搏一个裂土封王,也就算了。
张楚感到到了刘公明身上一闪而过的杀机。
满不在乎!
“也算老天爷开眼,让我撞上了,不然那些流民,可就死得不明不白了……”
立在他身后的几名喽啰,不着陈迹的抽身退入人群当中。
杀几个流民,倒是不打紧。
但你特么一个山贼头子,也敢学镇北王冷视性命?
“就这么一句话!”
固然张楚前阵子名誉很大,甚么百骑劫营,吹得跟天神下凡一样。
“张大当家与众兄弟,但是远行口渴了,想找个地儿歇歇脚、饮饮马?”
张楚的神采垂垂冷了下去,“昨夜张某下榻于一间野店内,半夜,魏夫找上门来,要掳掠野店内的行商,张某顾忌着江湖端方,没坏贵寨的买卖,只派人去知会了那魏夫一声,不要闹出性命。”
对啊,这个时候,魏夫早该返来了才是。
魏夫的存亡,已经不言而喻了……
但落在张楚的耳边,却像是一桶汽油浇在了烈火上。
“老九?”
三架床弩,明显离绝杀武道妙手的数量,还差得很远。
张楚微微点头,淡淡的说道:“但如果刘大当家不依了张某,张某说不得就得尝尝了。”
他顾忌的是镇北军!
他说得平平,心头彭湃的怒意倒是一点都不平淡。
“哦?”
刘公明虚着双眼,目光玩味儿的直视着张楚:“张大当家的,不会是想让我老刘,自个儿杀自个儿吧?”
“魏夫的所作所为,的确是天怒人怨!”
“刘大当家的谈笑了,张或人固然穷,但总算穷得有志气,还不至于来刘大当家这里打秋风。”
他晓得魏夫该死。
话说到这里,他俄然反应过来。
“魏夫?”
刘公明听言,心中只感觉惊奇,迷惑的问道:“张大当家的,这此中是不是有甚么曲解?我家老九克日一向在寨里弄耍子,昨日才出去……”
刘公明瞥见张楚一向在打量山道儿上的箭楼,心头不由的暗道了一声“来者不善啊”!
了不起重伤,想杀他,哪有那么轻易……
绝对是威胁!
威胁!
天神下凡?
牵几只肥羊罢了,花不了多长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