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拱手:“让独孤师兄见笑了。”
“多好的处所啊!”
紫袍男人轻叹了一声:“你也传闻了?”
青衫男人抬眼,看着白衣少年笑道:“师弟好工夫!”
行至山脚之上,有一凉亭,一漂亮的白衣少年端坐于凉亭当中,身侧挂有一尊青铜大钟,面前置有一条茶案,案头红泥火炉上的黑铁水壶正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
他如果细心去体味过张楚的过往,他就不会用有“几分运道”去描述张楚。
“余青霞门独孤方,奉师命前来拜见白师叔。”
大殿内早有一名身着紫色衣袍、身量魁伟,气质温暖的超脱中年男人和一名头戴银色扶额的漂亮白衣青年等待在内。
独孤方点头:“小侄一进入北饮郡就传闻了。”
紫袍男人闻言,大笑道:“你也是像极了你师父,说话都这么好听。”
独孤方行礼:“多谢师弟。”
独孤方面露踌躇之色,仿佛是在考虑,有些话到底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独孤师兄汲引。”
青衫男人亦笑着行礼:“师弟廖赞,师弟年纪悄悄,举手投足却已有大师之风,不愧为合欢门高足!”
二人行至山腰正中间的大殿前,白衣少年向独孤方拱手道:“独孤师兄,掌门师伯已在殿内等待,请恕师弟不能再作陪。”
一间间竹木精舍,呈合抱之势顺山而建,与各处修竹相得益彰。
白衣少年再一揖手,笑道:“师兄客气了,请坐!”
两人顺着山路,拾阶而上。
一盏茶毕。
独孤方听言,心头不再踌躇,小声问道:“师伯,贵派与承平镇之间,是不是有甚么曲解?”
“敢问师兄高姓大名,从那边来?”
“铛……”
“师兄远道而来,无妨坐下歇歇脚,饮一盏香茶。”
紫袍男接过请柬,翻开细心核阅后,凝眉问道:“何故会如此仓促?”
紫袍男人见了从大堂外出去的独孤方,笑着起家迎了上去道:“一晃八年,昔年阿谁跟在青师兄身后亦步亦趋的少年郎,一转眼就长成大人了。”
别了白衣少年,独孤方收起油纸伞,理了理衣衫,徐行登上大殿前的台阶。
白衣少年起家,取出一把红色的油纸伞,领独孤方上山。
白衣青年笑着向独孤方拱手道:“独孤师兄,有礼了!”
行至半山腰,房屋便垂垂多了起来。
不时另有白衣青年舞剑、罗裙秀女操琴,令独孤方不由放慢脚步,不忍脚步声粉碎了这一幅幅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