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公然还是不敷恶……

甚么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穿山!

至于各方安插在沿途的探子,见大队人马掠过,只恨不得把脑袋塞进泥土里,行那掩耳盗铃之事才好!

水匪喽啰高喝着,回身疾走出聚义堂。

但他还是持续绷着面皮,没暴露涓滴的异色。

他不动声色,抓着九环刀的手却因为用力过猛,手背上的青筋根根隆起。

霍鸿烨又是感慨,又是遗憾的点头道:“这是收网!”

“姜叔,你要记着,民意这玩意儿,是这天底下最首要的东西,也是这天底下最无关紧急的东西!”

有人晓得。

杀气冲霄!

一名青布裹头的水匪喽啰,大喊着冲进聚义堂,揖手道:“承平会人马进入文曲县!”

青衣老奴揖手,笃定的说道:“是的,世子,飞鸽方才传到的动静!”

一块指向传武县。

先前,合欢门和金刀门挑头,要杀那张楚,他念及昔日与刘公明的情分,出声应和了一下。

他从身侧的茶几上捏起一杯酒,送到唇边,手一翻,杯中酒便已下肚。

真是只是应和。

千骑掠过武曲县。

失了这口恶气,哪怕张楚不动他,哪怕官府不动他,哪怕镇北军不动他,他部下这些逃亡之徒,也不会放过他!

他吴老九能活到现在,端赖一口恶气镇堂子!

堂下的喽啰面色发白的唯唯诺诺道:“大,大当家的,承平会的人马,转道往驻马县去了。”

锦帆坞的老巢很隐蔽。

……

吴老九猛地起家,行动太大,将他身侧的茶几都撞翻了,杯盏碎了一地,浓烈的酒香,瞬息间就伸展了整座大堂。

青衣老奴心头揣摩了一会儿,还是看不明白这此中的道道,问道:“这有甚么用?他要攻打金刀门,为何不直接打击?为何还要搞出这么多风雨?他放出了这么多风声,临头又转头打击金刀门,这不是凭白的留话柄给北饮郡的江湖中人们嘲笑吗?”

玄甲!

然后话音落下,他却一拉缰绳,偏转马头,向着驻马县奔去。

“报!”

帐下青衣老奴听不懂、也想不通,忍不住发问道:“世子,张将军不是要去攻打锦帆坞么?如何就突发奇想,转道打击金刀门了?”

霍鸿烨点头:“然也!”

“你说甚么?”

未曾想,那张楚不动合欢门、不动金刀门,恰好就一口就咬上了他!

又一名水匪喽啰拉长了调子,突入聚义堂内。

越岭!

“甚么!”

但不及他胸中悲忿之意炽烈!

他锦帆坞,不比合欢门与金刀门,有诸多傻大户扶养,能够自作狷介,视官府如淤泥!

这才首要!

一块指向驻马县。

纵马奔腾在最火线的张楚勒马,一抬手,身后旗手急舞大旗,好似大水过境的大队人马瞬息间便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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