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
接下来的两三天,张楚都在忙活杂碎汤的事。
只见两口铁锅下煨着小火,锅里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儿,火辣辣的香气儿满盈在凌晨的街道里,馋得夙起做工的行人们直吞唾沫。
张楚暗中皱了皱眉头,内心摸不透赵昌辉这话是甚么意义。
张楚也不卖关子,“兄弟卖的杂碎汤,能满足口腹之欲,却不能填饱肚皮,而会来吃杂碎汤的人,又大多是使劳力的男人,兄弟今儿个在这盯了半晌,发明很多客人都用自带的干粮,就着杂碎汤当饭吃……辉爷如果不介怀,后边兄弟的杂碎汤摊子,辉爷都派人来,在杂碎汤摊子中间摆上个窝头馒头摊子,搭配杂碎汤一起卖!”
张楚一下子就明白。
再从长案下取出早就备好的竹签,从中抽出一根,和颜悦色的递给年青男人。
“老板,您这杂碎汤如何卖?”
首要的是,便宜!
这个买卖,他先前第一次做的时候,可谓是千难万难,单单是猪下水,他都是在牛羊市场郑屠户那边磨了十来天嘴皮子,郑屠户才勉强同意先赊给他,他卖了再给钱。
“是这个理儿……”
前人说一文钱难倒豪杰汉,诚不欺我啊!
张楚先期在青花街和牛羊市场,各设了三个摊点,预算是一个摊点每天卖两副猪下水出去。
张楚悄悄呵叱了李狗子一句,走畴昔揭开两口大锅,盛了一红一清两碗杂碎出来,亲手端到年青男人面前的长案上。
张楚笑着拱了拱手。
难不成,是见钱眼开,想来插一脚?
那辣椒和花椒,还被当作药材放在药铺里呢。
张楚没否定,说得很直白。
张楚本日换上了一身儿水青色长衫,长发用一根发绳整整齐齐束在脑后,亲身在这边迎客。
“来了!”
一副猪下水进价二十个大钱,能卖三十五碗到四十碗摆布,毛利在四成到五成之间。
这威武男人名叫赵昌辉,是牛羊市场四海堂的第一打手,说是副堂主也不为过,在牛羊市场极有人望。
赵昌辉点了点头,话锋一转:“楚爷先前说,要在牛羊市场这边,搞三家摊子?”
哪怕是那些一天挣不了几个大钱的夫役汉,也舍得花一个大钱打打牙祭。
张楚跟着打哈哈。
赵昌辉迷惑的回过甚看了看四周,摇点头,表示不知。
“咕咚。”
张楚现在也是黑虎堂的大佬之一。
张楚算过账。
“小哥,尝尝吧!”
张楚笑着指了指四周的门客:“辉爷看我这小摊子,感觉还差甚么?”
张楚陪赵昌辉坐下,两人客气几句后,赵昌辉扭头打量摊子里的鼎沸模样,笑道:“你这儿买卖不错啊!”
一个背着菜篓的年青男人经不住香气的引诱,吞着口水上前低声道:“大哥,当真能够不费钱咀嚼?”
张楚打着哈哈,渐渐套着赵昌辉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