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看得目瞪口呆,唐雪见一脸难以置信之色,喃喃道:“这……这倒是为何……为何我与你长得一模一样?”
夕瑶又道:“感觉我很痴么?但是,多少年来,我单独保护这棵神树,几近没有人来看我,几年也不会开口说一句话。他也一样,整天守着天门,还好有个敌手,才不致孤傲孤单……”
景天看着夕瑶同雪见一模一样的面庞,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要庇护她的动机,一时热血上涌,决然道:“我怎能任由他们将你擒去!”一纵身挡在两个天将面前道:“你们是那里来的,凭甚么抓这位姐姐?”
沿着长廊走了好久,远远瞥见一棵巨树,树根延长至百步以外,树干粗的好似一堵高墙。再昂首看时,神树高得望不到顶,枝繁叶茂,每片叶子周遭数丈,令人叹为观止。
一将道:“我二人乃天帝御前哼哈二将,郑伦、陈奇是也!这女子私藏圣果,乃是大罪,王母娘娘大怒,着我二人缉捕,你倒是甚么东西,敢在此喧华!”
“我曾传闻他常日老是冷冰冰地,极少与人说话,可那天他清楚非常镇静,滚滚不断地论述着战役过程。而后他每次同那人比武后,都会来我这里疗伤,每次都会对我说他们交兵的颠末。等治好了伤,他便又回到天门去。他说的那些武功招式,我都听不懂,可我全都记在心中,每当他走后,我都要冷静地念上很多遍……”
五人运起轻功,向上攀登,沿途看不见任何人影。过了一个多时候,终究到了树顶。景天四周一望,只见一个女子站在枝端,面上蒙着轻纱,绝美的脸庞若隐若现。
景天笑道:“甚么哼哼哈哈,莫非是两个病夫,整天叫喊不止么?”
夕瑶停了半晌,哀怨地看了景天一眼,又道:“当时你名叫飞蓬,是看管神界天门的天将。我本来也没见过你,只传闻他在天界中技艺最为高强,十万天兵没一个是他敌手。他整天镇守天门,常日里可贵分开。但是有一天,他浑身是伤地来到我这里,要我为他疗伤。他说他碰到一个魔尊敬楼,是个微弱的敌手,他身上的伤满是与阿谁魔尊比武留下的……”
那女子道:“是唉,莫非……你还记得我?”
徐长卿俄然想起一事,惊道:“你方才说天上七日,人间千年,我们在天界逗留已久,岂不误了大事?”
夕瑶轻叹道:“这又何妨?起码,你能与他在一起,相依相伴,不是很好么?”唐雪见不住点头,可舌头竟似不听使唤,总说不出话来。
“我一向在保护这棵神树,也不记得守了多久,或许是几万年,或许更久。这冗长光阴中,我几近感觉我要和神树合为一体,我便是树,树便是我。幸亏,另有一人常常到我这儿来……”
景天听得呆了,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说甚么才好。
夕瑶双目凝睇着那参天神木,幽幽道:“这神树每三千年结一棵圣果,我平生当中,已不知摘了多少次,献给王母娘娘。本日恰是成果之期,凌晨我来此采摘之时,竟看到神树破天荒结出了并蒂双果。我想,他鄙人界孤身一人,定是如我普通孤单,便私藏了一颗圣果,以果为心,枝叶为体,造出一个女子,送至尘寰,但愿能陪着他……”
夕瑶叹了口气道:”我的脸,就是你的脸……”说罢轻抬纤手,揭去了面纱。景天定睛细看,那绝世容颜,清楚和唐雪见一模一样,只是端倪之间少了些娇纵之气,多了一抹淡淡的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