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公子请喝茶”,老婆子端了两碗热水送来,内里飘着几根茶叶,随后和儿媳一起抱着小孙子坐在一旁,明显也是要一起会商的。
“公子这是要去那里?”
老丈翻开院门:“公子说的那里话,老朽家里虽不敷裕,总还能给公子清算一间洁净屋子的,内里冷,快进屋吧。”
老丈摆摆手:“没甚么,并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们靠着九峰山,天然要拜山神的,至于为甚么要这个时候进山,不是不敢说,是怕说出来,平白吓到公子。”
走进堂屋,老丈号召老婆和儿媳去给赵玉书弄碗热水解乏,赵玉书一一谢过两位妇人后,便坐在粗陋的饭桌前与老丈随便扳话起来。
中间的儿媳插嘴道:“大师都做梦嘞。”
“阴司借道,生人退避!”漫天的纸钱在细雨丝中飞舞,赵玉书站在路边,看着一个神婆一边向天空挥洒纸钱,一边扯着极其刺耳的嗓子嚎叫。
“就这么的,越来越多,俺也梦到过,大抵五天前吧,老朽号召全部村问了这事,除了不会说话的娃娃,大师伙都说梦见了,这几天老朽让村里青壮去周边几个村庄探听了一下,都碰到这事了,只是不像俺们村这么短长,俺就仓猝请了神婆过来。阿谁公子啊,如果你今晚也梦到了,莫要惊骇。”
这么晚了,看这步队的方向是进山,可别出事了才好。
“老丈,鄙人是东都士子,路经此地,官道上驿站被军爷们征用了,想求个借宿之所。”
“那这一起真是辛苦。”
赵玉书点点头:“老丈放心,鄙人胆量是不小的,不过鄙人还是不懂,梦到就梦到了,毕竟是山神,奉上些祭品也罢,为何非得早晨上山呢?”
这个天下龙门到南阳的间隔约莫四百千米,就是足足八百多里,遵循赵玉书现在的速率,全速赶路只需求两三天便到。
老丈解释道:“得大半个月了吧,开端只是几个小孩子说梦到山神说饿,问他们要吃的,小孩子的话嘛,大师当个笑话听,谁晓得过了几天,几个大人也梦到了。”
老丈闻言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赵玉书摇点头,走进村庄,四下寻觅起来。
“还好,老丈,我进村之前,看到有一队祭神的步队,这么晚了还要进山吗?”
天气渐晚,本来老赵想就近找个驿站随便对于一晚,可一群南边来的军爷直接包圆了驿站,底子不让外人进,明显是带着军情来的。
赵玉书点头,每年春种前和秋收后去祭神,这在很多处所都是民风,为的是祈求风调雨顺,感激歉收,但现在早过了春种了。
足足三天,赵玉书才赶到九峰山一带。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