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本多细想,被蜻蜓切打落到脚面的虎头大枪一抖,向上崩豁至本多面门!
“将军,倭子的大将旗倒了!”
本多忠胜两只脚尖斜向后,眼看虎头大枪扎到,他虎吼一声,蜻蜓切淅沥沥刺出七八道枪影,接连撞在虎头枪上。
“就以术论,出色绝伦。”
青马双眼发红,自顾自地打了个响鼻,眼中竟然有对劲的神采闪过。
八只马蹄交杂错落,青黑两马回旋一阵相互交叉而过,调转马头再次奔杀过来,哒哒的马蹄声音极具韵律。
本多一个翻滚让过李阎顺手扎出的两记大枪。青鬃战马掠过他的盔甲,他粗糙的手掌抓起蜻蜓切一角,往下猛压,枪头活了一样昂扬起来。
“不是让你护住宋应昌么?”李阎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语气放软:“他这一枪扎不死我,你这是何必?”
李阎涓滴不为所动,那一夜雨水中的咸腥味道从他嘴巴里泛开,眼看银色枪影铺天盖地,他仿佛不见。
病笃的黑马四蹄瘫软,本多忠胜惶恐昂首,青马前蹄砸在地上,朝前猛冲。
号称倭国三大名枪之一,被荡在一边的蜻蜓切枪头上的狭长凹槽与气流摩擦,收回阵阵尖啸。
他看着骑在顿时的李阎,眼里有可贵的赞叹之意。
赤钵全部被洞穿。
牛头旃檀打个滚也能压死几名倭兵,但毕竟不能照看居处有明军。
本多猛地一拉马缰,李阎也如此炮制。
蜻蜓切更长。
两马越近,各自枪锋划着对方枪杆朝握枪的五指刺去,蜻蜓切和虎头枪哪一根杆子更长,平凡人肉眼难以辩白,可李阎和本多都心知肚明,
“死!”
中国传统枪术把敌手兵器进犯的方向分作大门小门,本多现在的姿式,便是小门被封,大门有力,加上以步对骑,已经输了八成。
他看着不能起家的宋懿,宋懿也看着他,好一会儿,李阎攥紧手里的虎头大枪,冷静无语。
而本多忠胜的死更是让慌乱敏捷分散,联军的溃败已成定势。可明军的伤亡,也远远超出了最后的假想,
几个回合下来,李阎抓住几个洞穿本多的胸口或者头颅的机遇,却硬生生被一个“赤钵”逼得不敢脱手,本身虎头大枪一击不能见功,蜻蜓切反手能刺穿本身的喉咙。
鬼神八十打!
李如松的鲜红帅旗已经已经能瞥见全貌,而“全军司命”旗号间隔前锋营地点更是不敷不敷五百步,接连落空几名大名将领,多量的倭寇被杀散,不时有存着各色心机的大名军队退出疆场。
涎水直流的青鬃战马成了精似的,面对横拍过来的的蜻蜓切,后蹄发力跳起,枪尖只在它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罢了。
李阎猛地心中一突。
虎头枪噗地打在马头上,几道尺长的血箭从战马口鼻喷溅出去,那马眼看不活。
本多后脑一阵发凉,压左手用后枪杆去格挡,一阵热风热辣劈面。
几十匹战马套上偏厢车借着山势冲下,长矛和步弓山林普通耸峙,硝烟袅袅,身穿镔铁铠甲的安清国方才砍倒一名带着日月兜的旗本军人,只闻声”嗖“地一声,他的战马被一枚流矢插入右眼,当场毙命,他本身也摔进泥里,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