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邓芝的操纵,徐昀无话可说,躬身道:“坊间唱颂明府彼苍之名,昀今后不甘人后!”
回城路上,邓芝揣摩崔璟的态度,感觉此次徐昀建功最大,单单给家织行仿佛还不敷酬功,道:“二郎,你对盐业有兴趣吗?”
邓芝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忙的脚不沾地。
两人对视而笑,一时候有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徐昀没筹算为了钱去贩私盐,两世为人,想赢利的门路很多,没需求冒这么大的风险,投入产出比太低。
现成的园地,库房,设备以及技术出众的织户,只要同时接办上游温州的供货商,很快就能重新开业。
崔璟的赏识溢于言表,道:“二郎,那晚的宴会,我本觉得你只是文采出众,精通术算的儒生。可明天对于平阳这帮蛀虫,又见到你策画过人,智勇担负的一面。及至月下扳谈,随便三言两语,对朝事竟然也有独到的观点……此番巡防河海,得遇栋梁材,才是我最大的收成啊。”
诸如此类,规端方矩做买卖的盐商,实在远没有私盐估客们有钱。
又过两天,州府的唆使返来。
比如朝廷的盐政能够随时产生窜改,明天还值钱的盐引,明天就一文不值。
“平阳盐业归杨家独占,我跟杨简虽有仇,但外人看来,杨家不像胡家那样对我形成直接丧失,冒然插手盐业,恐怕惹来非议。”
然后抽出空来坐堂问审,调查积案,理清曲直,常常寥寥数语就能辨明真伪,百姓大家爱护。
“吏民之治,经纬之明。寥寥八字,重逾万金!”
此次抄家,传闻抄出了杨简跟黑风寨涉嫌发卖私盐的证据。
既要给胡、杨两案的犯人们下判词,由急递铺送往温州,等候唆使。
杨简父子等九人判斩刑,别的亲眷或流或徒,各有去处。
平阳盐场在鳌江口,名叫天富盐场。
杨家通过量年的干系营建,根基把持了天富盐场合产官盐的对外发卖。
大局已定,崔璟出发返京,邓芝、徐昀送出十里,依依惜别。
“我会在平阳再留五日,帮邓芝压压阵脚,五今后出发回京。你若晚间有闲,可来寻我叙话。”
这是崔璟成心为之,制止人走茶凉,让徐昀在温州没了依托,受人欺负。
这些年遭到逼迫的不但周家王家,另有其他百姓也纷繁到县衙递交状子,倒不是为了赔偿,大多是为了重审昭雪。
温州是产盐大州,共设有四座盐场,每县一座。
说实话,徐昀的兴趣不是很大。
抄家,公然是发财的捷径!
徐昀有些话不吐不快,也有些投石问路的摸索,道:“欲治民,先治吏。治吏用严,此国之经。治民用宽,此国之维。经纬清楚,则国必盛。可当今反其道而行之,治民尤严,治吏尤宽,长此以往,恐非社稷之福……”
但牵涉到盐场,水实在太深,为了制止局势扩大化,邓芝跟崔璟筹议后,把证据截留,没有上报州府,全当此事不存在。
“哈哈哈!”
还要盘点抄家的账单,完整平账是不成能的,可也不能差的太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