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起吕方曾很隐晦的警告过他,不要跟曲云竹太靠近,因为曲云竹的身后,站着榷易使童节顺。
世人无不松了口气。
徐昀还真不敢打包票,当初为了乔春锦,他使尽浑身解数,方能不动声色的逼崔璟放弃了侵犯的动机。
曲云竹反问道:“徐公子也是男人,你感觉像崔少监这类身居高位、家世显赫,现在正东风对劲的权贵,会答应贩子女回绝他的聘请吗?”
这家伙甚么都好,但是遇见美女就想占为己有的弊端也真的让人头疼。
“我探听过了,几次三番,都是他主动挑衅你……此人气度狭小,操行差劲,血书投匦并非为国为民,而是肆意抨击尔等。血书里也多有不实夸大诬告之处,按我的意义,脊杖可免,训戒一番,毫不适合拔擢利用。”
徐昀听出他的话头,讶然道:“如何?苏杰较着诬告,却不消受刑?”
吹风会的结果如此明显,崔璟大为赞叹,私底下对徐昀说回京后会奏明天子,再有严峻事件,尽量照此标准停止吹风。
徐昀笑了起来,道:“成心机。”
崔璟见他情真意切,内心打动,也不矫情,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跟二郎说实话,此次奉使,朝中压力极大。御史台以为我没有实际措置这么庞大案件的经历,各式禁止,欲让监察御史唐肃来当这个奉使,全仰仗官家信赖,方得以成行。”
他顶多事情有瑕疵,但跟功绩比,这点瑕疵又能算多大的错误呢?
连累太广,有违圣心,还落个苛吏的名声,吃力不奉迎的事,傻子才调。
敢情选醉宾楼落脚不是偶尔,而是听闻曲云竹的美色,用心去公费泡妞。
崔璟笑道:“好,就依你。”
阴胡生案身份存疑,黑锅给了经理参军;冯西亭案张冠李戴,黑锅给了严诚。
“行头不肯,那就回绝好了。少监为人极其漂亮,应当……应当不会难为你的……”
徐昀先是感觉匪夷所思,可想想崔璟在平阳对乔春锦的所作所为,又特么的非常公道。
“徐公子,你跟崔少监干系匪浅,能不能替我居中转圜一二?”
恰好乔春锦鬼鬼祟祟的端着茶过来,见两人仿佛谈崩了,倚在门口,望着曲云竹的背影,奇特的道:“如何了这是?你的曲行头活力了?”
徐昀有预感,崔璟这模样不改,迟早要在女人身上栽跟头。
宣讲朝廷政策,通报案件环境,根基必定以吕方为首的班子上任以来所做出的成绩。
“既然如此,我但愿少监能把苏杰运作到某个偏僻萧瑟的小县当主簿,过两年等他被人忘记,磨勘时免官就是。”
崔璟道:“律法不过乎情面,大凡词讼,不能事事皆实,略有增加,三分当中,两分真,一分伪,依律不算诬告。并且律法疏议里有明白解释,若诬告罪名,重于被告罪恶,则以诬告论处。若诬告罪名,轻于被告罪恶,则不以诬告论处。二郎,真要闹起来,御史台的人精通律法,我们不是敌手。”
“不好!”
吕方这是以退为进,实在照着徐昀的上策,早就把奏疏呈了上去,跟严诚停止了切割。
曲云竹没理他的调侃,轻声道:“崔少监请我去都城运营茶行……”
“少监胸藏斑斓,腹隐珠玑,岂是燕雀之辈所能窥测?”
归正苏杰现在的成分是仇敌,对仇敌的心慈手软是对本身智商的不尊敬。
以后又依着徐昀的建议开一场吹风会,因而多逗留一日,在醉宾楼摆酒,召见浩繁中下级官吏、本地乡绅名儒以及各大商行的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