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别激我!”
乌力抬头喝了一大口,直接呛出囧字神采包。但是回味过来,忍不住吧唧吧唧嘴,眼睛收回亮光,叫道:“够劲!”
徐昀拱手作揖,告饶道:“小祖宗,我不是怕你辛苦吗?”
“行行行,徐公子学究天人,无所不知,办事快且稳妥……”
他虽是阴柔之人,但酷好烈酒,每年为宫里到各地购置酒务,几近喝遍了天下名酒,却还是头次碰到这么烈的!
严辅东道:“山阴不比都城,没甚么好东西。接待不周,包涵包涵……”
“看你这话说的,我堂堂男人,快点如何了?不要只看时候是非,还要当作果是不是对劲……”
让这帮喝惯了不到20度的发酵酒的家伙喝这么整坛,不说昏睡几天几夜,吐个欲仙欲死不成题目。。
徐昀也没想到如何把宿世里对女朋友的专属称呼脱口而出,干咳一声粉饰难堪,道:“没甚么,来吧,等会可别喊累……”
徐昀入乡顺俗,又给严辅东倒满酒,笑道:“千岁!”
曲云竹呆住了,道:“你叫我甚么?”
“摇光……不错,摇光即破军,这酒当得起破军的杀气和锋芒。凡爱酒者,本日起,无摇光不欢!”
“对,少时偶得一本古书,内里有‘摇光之精,至和之珍’的句子。前些天夜观天象,见破军星,忽有所悟,酿出这古往今来绝无独一的烈酒,故名为摇光。”
严辅东豪放的抬头,一饮而尽,抹去嘴边酒渍,道:“幸而我朝无前朝那般门阀世族的成规,不问出身,但有才调,自有你该有的出息。以先生的名誉,比及退隐为官,二十年间,封侯拜相也不是甚么难事。”
“先生请上座!”
此次没有蚕食,而是细品。
跟喝蓬莱春一样,整杯倒进嘴巴里,入喉就辣的眯起了眼睛,再到入腹后热气回旋,清冷暮秋,浑身高低嗖的冒出汗珠,忙夹了几口菜吞咽,中和味道。
乌力放到鼻子下一闻,咋舌道:“公子,这甚么味?”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曲云竹想帮手,被徐昀神奥秘秘的拦在门外,说是要给她一个欣喜。
蒸馏酒没甚么技术含量,将现成的酒加热蒸发再冷却液化,只要记得根基的尝试法度就能做出来。
“千岁!”
公然,严辅东闻言,忍不住起家为徐昀倒满酒,自嘲的笑道:“我也不是甚么好出身,好出身的谁肯屈辱祖宗进宫当主子?像这些奇怪玩意,也就是这几年当了供奉才有机遇尝尝。”
“乌力,来,尝尝!”
门外候着的徐冠抱着一坛新酒出去,拍开盖子,为两人斟上酒。
大姐,这是重点吗?
“烈酒?”
“不消……”
他缺礼品?
徐昀没安抚他,割都割了,甚么安抚在这件事面前都显得惨白有力,端起酒,道:“现在供奉苦尽甘来,当满饮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