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动人。”他轻描淡写地感慨,在黑暗中悄悄地看了她一会儿,便头也不回地开门拜别。
实在自从抢救手术结束以后,一向都是保镳在病房里守着,这还是他第一次瞥见她。
他的话音刚落下,她就惊奇不定地抬起眼睛,就连呼吸也不由微微滞住。
她实在有些累了,实在头也仍旧是昏沉沉的,连带着声音也低下去,仿佛无穷怠倦:“我和他之间早已经没有任何干系了。如果不是你硬要让人逼停他的车……”
她没出声,眼皮又倦怠地一点点垂下去。
“传闻林连城的未婚妻已经连夜赶来了,恐怕你不便利再去看望他。”他仿佛不肯再和她多说半句话,回身便要分开。
她终究从昏倒中醒过来。月光又清又白,遥遥地落在窗前,仿佛铺洒了一地的银色碎屑。
“好。”
“是。”
“你出了车祸。”
“沈太太,你醒了。我去叫大夫。”
他目力极好,隔着如许远又如许暗,还是瞥见她垂顺的眉眼,带着显而易见的哀痛。
病房门被人再一次推开的时候,她才展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