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一处,还落一个檀木架子,其上点了一只红烛,燃得几寸长明火,上面是一三五尺长金锁链,挂了一把三四寸大小金锁,灯焰正鄙人面燎烧。
回想先前灵山之上,那老道收了九灵元圣而去,如果碰到那人……孙悟空斗得打了一个激灵:“还是你这老道聪明,俺老孙除了这三物便是。”
“你……你这猴子休要看不起俺老猪!”猪八戒听之便恼,“旁的不说,这肠胃俺老猪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广目天尊一看两人,仓猝膜拜施礼:“许天师、葛天师救我!”
孙悟白手指天空:“便在那西天门披香殿中。”
别的一旁,猪八戒吃完米山便去吃面山,可那面山还未下去三分之一,另一旁米山却已是规复如常!
两天师带路,孙悟空只跟在后,过了九转折廊,行了三五个拐弯,便见一朱红木漆门面。
“道友停止,道友停止啊!”
葛仙翁也起怒意:“你这猴子好生无礼,本日莫说你见不到陛下,能不能留下命来,也还是别的一回事!”
公鸡飞起,哈巴狗狂吠,便把那带锁链的架子都卷了起来,许旌阳、葛仙翁本想在暗中看孙悟空笑话,那里想他恼羞成怒,竟要将披香殿都掀了!
才至郡守府中,便听猪八戒抱怨:“这鸟不拉屎的地,便连一块干粮都没有,喝水……喝水……这水真能当宝贝吃不成!”
孙悟空一听这话便恼,许旌阳倒是忙道:“你这猢狲西且说何事,我等也好替你传达。”
“不急,不急!这面山、米山虽大,除了便好,那金锁虽紧,去了便可!”许旌阳一面拉扯着葛仙翁,一面对孙悟空道,“你这猴子,也莫要不识汲引,先前你大闹西天门,还真要一起打上凌霄殿去不成?”
孙悟空拍腿道:“咳!你俺老孙怎就忘了!你这猪头平时就爱吹牛,想来那通天肠胃也是胡说,你说……你说俺老孙怎就信了你!”
“何人在此喧闹?”孙悟空抬眼望去,正见一黄袍秃顶道人与一黑袍白发道人。
天庭甚大,能人异士更是很多你,那广目天王不过一小小门将,另有如此道法,若真一起打将上去,真的怕是困难。
“哎!好啊,好啊!那……那嫦娥仙子,不是也在天宫……”猪八戒说着,拉着孙悟空便往天宫而去。
三人迈步出来,正见得一座米山,约得十丈高低,一座面山,也有十丈高低,米山下系了一只公鸡,紧一嘴、慢一嘴,在那边啄食大米,面山上拴了一只黄金哈巴狗,长一舌、短一舌,在那边舔面。
“打发了也便是了,那猴子真能为了蝼蚁冒死不成?”许旌阳摆手道,“归正闲来无聊,你我等着看那猴子笑话就是。”
那黄袍秃顶道人便是许天师,名曰许旌阳,黑袍白发道人是葛天师,名唤葛仙翁,只是孙悟空初来乍到倒是不识得两人:“俺老孙又一事想见玉帝,劳烦两位通禀。”
孙悟空火起未消,如何肯去饶他,这便抬起棒子就打,却不晓得那边抖落了一道精光,竟将金箍棒拂去。
“俺老孙怕你不成!”孙悟空一把抽出金箍棒,扬起便要去打,许旌阳赶紧将他拦住。
言罢,猪八戒一拍肚皮,身子斗得数十丈高,伸开大嘴便把米山往嘴里吸!
孙悟空也是大怒,张口一吹轰出滚滚暴风,便把那米山、面山顿时都卷到了半空,披香殿内,顿时一片米、面昏黄,好似下雨普通,足了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