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师兄,胡真人真的见人就给人占卦吗?他给大师兄占的卦,是真的?”
“你刚才不吃是对的!”姜樊一上来就对小师弟的明智大加嘉奖:“要不然真吃出甚么好歹来,师父又不在,那真是叫天不该叫地不灵了。”
“不不对利的次数多了,他也垂垂摸索出些门道来了。固然说我也没尝过他新炼的丹药,不过闻着香喷喷的,想必吃着得比之前强多了。”
“没错。”姜樊一提及胡真人,脸上的笑意是压也压不住:“胡真人那脾气啊,你今后见了就晓得了。整天把占卦的那一套家伙揣在身上,凡是逮着一个看得扎眼的就要给人家算一算,不管算得好歹都直言无忌,为这事儿好些人背后说他是胡疯子,另有人因为他算了凶卦,和他翻脸结仇的都有。就说大师兄这事儿吧,明显就算得不准,算出来还那么不吉利,换做普通人,必定要说卦不准,就不提了,他可倒好,反而越挫越勇,每回见了大师兄都非得再算一次不成。也就大师兄脾气好,换个气度陕隘的,说不定早记恨上了。”
不过花那么大力量就为了让丹药变好吃些,总感觉他这么干实在有点儿瞎迟误工夫啊。如果把花这上头的时候力量用来做别的多好啊。
晓冬忙说一句:“大师兄可不是那样的人。”
师兄弟两个对着夸起大师兄来,一个比一个努力。姜樊本来另有句话想说,这么一岔就忘了。
宁师兄的一片美意晓冬敬谢不敏。
换成人家王谢大派,财大气粗的,一点儿丹药不算甚么,但是回流山又没那么大阵容,也没甚么家底儿,哪怕辟谷丹也是要数着数省着用的。宁师兄这些药既然是治病补身的,那必定用料宝贵,他要真当糖豆似的嘎嘣嘎嘣给嚼了,那……太不法了。
不都说修行的人应当清心寡欲吗?戋戋口腹之欲更是不值一提。再说馋嘴都是小孩子的弊端,宁师兄挺大人了,竟然还跟小孩儿一样。
“唉,你小小年纪,那里晓得这里头的短长。”
“厥后宁钰又试着往丹炉里头加这个加阿谁,有一次他突发奇想,竟然弄了点鲜肉加出来――因为他身子弱,荤食胡真人不让他吃,他又有些馋肉,以是想着,是不是能把丹药炼出肉味儿来……”
以是还是小师弟好啊,不但有耐烦,听他讲多久都不会烦,还时不时的应和上两句,正搔中姜樊痒处,更加有谈兴了。
姜樊嘿嘿一笑:“我不清楚,他不肯说,不过从那今后传闻他再也不馋肉了。”
做得再好吃也是药,没病的人好端端的吃药做甚么?说不定反倒吃出病来。
晓冬还挺佩服宁师兄这类苦中作乐,不平不挠的品性的。都说有志者事竟成,宁师兄这也算是……工夫不负苦心人了吧?
厥后叔叔就另想了体例,喂药的时候一气呵成,那实在都不能叫喂,得叫灌。灌下去以后从速给他嘴里塞颗糖果子压一压。
这听着比加糖还不靠谱啊。
见晓冬不赏光,宁钰另有点绝望:“此次真是甜瓜味儿,我可没蒙人。”
得,不提这小我。
说得好象他本身已经七老八十了一样。
“要只是烧糊了那也不算甚么,题目是,胡真人验了验,说药性倒是没大损,为了不华侈东西,让他还是还是把那些烧糊的丹药给吃了。”
想必那烧糊的丹药比没烧糊之前,味道能够还要糟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