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小师弟几乎为人所伤,幸而他运气好才逃过一劫。”
“这是你的师弟?”
“本来是如许……那刚才苏老先生说见完了这一次一定有下次,是他……”
这位苏老先生看着已经是行姑息木的人了……就算是比师父大几岁,也不至老成如许吧?
莫辰点头说:“此人被我制住了,但是他却他杀了。”
“好好,看着心性不错。”
莫辰没答复他的题目,却反问他:“你感觉苏老先生有多大了?”
“给先生带了点儿茶叶来,是家师亲手炮制的山上的野茶,还请先生别嫌弃。”
晓冬端了茶就诚恳待在一旁,听着大师兄和这位苏老先生说话。
苏老先生细细打量了晓冬一番,看得他有些不安闲了,才说:“才这么小年纪,如何就惹来了要命的纠葛?你可看清了伤你的人?他用的招数还记得不记得?”
“师兄,这位苏老先生是甚么人?”
莫辰客气的一揖:“打搅苏老先生了。”晓冬也跟着一揖。
师兄带他出来办闲事,他就算帮不上大忙也不能给师兄拖后腿。再说对方是位父老,礼数殷勤是应当的。
莫辰说:“既然如许,转头我再给您送些来。”
等他又演练了一遍,苏老先生才说:“我记得……很多年前好象见过类似的剑法,隔得太久了,怕记不逼真。唔,你们两个在这儿等一等。”
莫辰沉默了半晌,轻声说:“他寿数将尽了。”
莫辰抓着门上的铜环悄悄叩了两下。
晓冬这年纪,别人赞个两句也不会太夸大,说机警、懂事、灵巧之类的居多。
这孩子演示的慢腾腾的,想是为了让他看清。
他把剑拔出来,想了一想,说:“他的剑好象战役常的剑也不大一样。”
“他是浅显人?”晓冬也只能想到这个解释了。
“差未几?”
从外头看着屋子不起眼,可屋里却很和缓,窗子又大又敞亮,雪光映着窗纸上一片明光,屋里家什陈列未几,墙也刷得粉白光亮。
他起码也有七八成的掌控。
等莫辰也将记得的招数一一演示过,苏老先生渐渐摩挲动手里的茶盏,对莫辰说:“和你脱手此野生夫很杂,就这几招里起码有三四套分歧路数,且都不是甚么大宗门的招式,此人应当是散修出身,心法也是平平,招数恶毒狡变,不过难成气候。他应当不是你的敌手,你为甚么没有截下此人呢?”
“来了,连日事多,不然师父必然要亲来先生处拜见。”
可师父那么年青,气度轩昂,发色浓黑,和大师兄站一起,人家也感觉这不象师徒,更象师兄弟。
莫辰领着晓冬进了院门。风比刚才更紧了,松树上的雪被风吹得扑簌簌往下落,洒了他们一头一身。
“他和师父实在年事差未几,比师父大不了几岁。”
苏老先生呵呵一笑:“这么大雪天你还来,倒来得巧了,我正闷着,你来了我们恰好说说话。”
“他也曾经是修道之人。”莫辰的声音在风里听起来仍然果断而清楚:“我也是听师父说的,这位苏老先生当年也是被人交口奖饰的好苗子,但因为魔道中人暗害,一身根骨尽废,现在身子连平凡人都不如。不过他固然成了废人,却没有象有些人似的破罐子破摔,就此沉湎放弃了这条路,反而因为博闻广记,过目不忘,在诛魔之战时也出了很多力,到现在也非常令人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