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又演练了一遍，苏老先生才说：“我记得……很多年前好象见过类似的剑法，隔得太久了，怕记不逼真。唔，你们两个在这儿等一等。”
“他也曾经是修道之人。”莫辰的声音在风里听起来仍然果断而清楚：“我也是听师父说的，这位苏老先生当年也是被人交口奖饰的好苗子，但因为魔道中人暗害，一身根骨尽废，现在身子连平凡人都不如。不过他固然成了废人，却没有象有些人似的破罐子破摔，就此沉湎放弃了这条路，反而因为博闻广记，过目不忘，在诛魔之战时也出了很多力，到现在也非常令人恭敬。”
从苏老先生那边出来天已经要黑了。倒不是时候很晚，而是北府城的白日太短了，天亮的迟，入夜的早，一天里三分之二的时候都象是夜晚，再加上天寒地冻没有人出来走动，他们归去的时候，空旷的街道上一小我也没有，只要北风卷着雪片，狂乱的往人身上脸上乱扑。
这孩子演示的慢腾腾的，想是为了让他看清。
“哪有。”莫辰俄然停下来，一手揽过晓冬，表示他伏在本身背上。
晓冬这年纪，别人赞个两句也不会太夸大，说机警、懂事、灵巧之类的居多。
“唔……”晓冬想了想他几近全白的头发，另有那老迈的模样：“得比师父年长很多……是不是百余岁了？”
莫辰点头：“恰是家师迩来收的亲传弟子。”
晓冬从速接过了端水倒茶的活计，归正在山上的时候他最小，在师父师兄跟前他也做惯了这些。
苏老先生细细打量了晓冬一番，看得他有些不安闲了，才说：“才这么小年纪，如何就惹来了要命的纠葛？你可看清了伤你的人？他用的招数还记得不记得？”
别看苏老长生一副老朽文弱的模样，人家这眼力当真不凡。
“把这个给你师父吧，我也不能肯定，让你师父也再帮着参详参详。”
有个弓腰缩背的人出来应门，雪落在他灰白的头发上，一开门，就瞥见一张愁苦的、皱纹满布的脸。
“好象是如许的。”
陈敬之用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