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鼠狼分开后,张奎摸了摸下巴,决定先探探这“河王”的底,免得与敌周旋时,这东西出来拆台。
老头立即变了副嘴脸,撇着嘴嘀咕道:“不敢惹就别惹,本身让人传信还说不要肇事,这老妖怕又想占便宜,那老僵尸的便宜好占么,看来此地不宜久留…”
老头赶紧点头哈腰。
张奎深思,那猪婆龙应当是被闻风出境的老妖炼成了炉鼎,又有别的妖物占有此地,眼看妖阵即将策动,又不敢惹本主,才把动静透漏出来。
看方向,是通往芦苇河。
只见泥沙中稀有十只磨盘大的螃蟹胡乱匍匐,蟹爪寒光锋利阴气四溢,亦有老蚌生出利齿不竭开合,缓缓爬动,明显都成了妖物。
张奎心有所悟,也没理睬那返回殿内的老头,而是看向了院内水井。
一阵阴风过后,水鬼又退入井中,小院随即规复安好。
来到一处山岗上,滚滚黑烟停了下来,先是呈现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随后黑烟散去,暴露一个高大的身影。
“不过此妖天生嗜睡,大部分时候都在休眠,只偶尔醒来让水鬼勾些落单渔民下水,是以名声不显。”
过了一会儿,月夜下仿佛有东西闪过,很快,从树梢上冒出个小小的脑袋。
他此时已经万分肯定,这个水府是当代妖物留下的遗址,洞中还残留着一些石桌石凳,只是形制古怪,较着不是给人坐的。
张奎立即停下,眼神微凝。
“本来芦苇河中有一猪婆龙,道行高深,是辟谷境老妖,占了芦苇河中一水府,自称河王。”
僵尸?
是小我?
约莫在水洞中潜行了上千米后,面前豁然开畅,倒是已经到了芦苇河底。
明月孤悬,清辉满地。
洞幽术、隐身术、禁水术皆是一次开启就不消去管,张奎又发挥了气禁术封闭满身气味,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水中潜行。
“鄙人黄四郎叩见真人。”
“回禀真人,小妖不敢靠近芦苇河,只是月前这‘河王’露过一面,卷着黄烟,尽是泥沙和血腥味,应当有辟谷境的道行。”
只见院内一口水井垂垂满盈出阴雾,一捧湿漉漉的头发如活物般爬出井口,转眼之间,已有一浑身滴水,面色惨白的鬼物呈现在院中。
芦苇河距芦城并不远。
两排红灯笼一样眼睛明暗不定…
这河王老妖竟集合了这么多邪祟,各个气味血腥,明显很多祸害人。
……
鱼眼板滞,就像梦游普通,游入一片尽是泥腥的土黄色烟雾。
只见那正殿以内,点着暗淡烛火,一名浑身邪气,贼眉鼠目标老头正悠然得意喝酒吃肉。
尸气四溢,鳞甲层层叠叠。
倒是一只皮亮毛滑的黄鼠狼,穿戴粗布缝成的小马甲,眼睛滴溜溜地往下看。
而在肉眼可见的洞窟深处,正有两只五六米长的鲤鱼缓缓游动。
井下公然另有水道,明显是随便发掘,崎岖幽深且有植物根茎暴露,在水中飘飘零荡。
张奎眼中暴露一丝煞气,深吸口气持续向前。
一声气愤的嘶嚎声响起,群山回荡,虫鸟皆寂,虎狼躲在洞中瑟瑟颤栗。
黄四郎搓了搓小手,
而在河面之下,十几只水鬼闪动不定,如尸身普通浮上浮下。
随后,血尸王向前一扑,顿时又化作滚滚黑烟向着芦苇河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