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桃接话道:“那就连楚家一块清算了!”
“咳,先不审了,不审了。”
“斩一个小小的县官,有甚么意义?”
“本官可没让他们动手那么狠……”
方知县跪在公案之下,浑身猛地一个颤抖。
“衙门里总有朴刀,随便找一把不就行了?”
“这行骗之案,需求先查一下赌坊的帐本记录,还要搜索赌坊,把他们出千的证据汇集起来,方可审案。”
迟天正忍不住一笑:“噗,好新奇的名号!不过,救民于水火——好设法!”
三人走过,身后响起一片群情。
“那既然刑案不审了,那就审审这行骗之案吧。”
“鄙人此生能与两位公子相遇,实在是三生有幸!”
“咳。”
“现在那打伤楚公子的案犯不知其名亦不知所踪,临时……没法审理。”
百姓们自发地让出一条道来,目送“台公子”一行人分开了衙门。
方知县清了清嗓子,对李政说道:“这迟天正跟刑案的案犯固然熟谙,但他并未脱手,算不上从犯。”
他已经勉强能走了,悄悄推开玄桃,尽是佩服地看着二人,抱拳道:“两位公子本来都是不惧权势,胸怀弘愿之人!”
“你身上有剑?”
“哼!”李政不想再跟他废话,轻哼一声,回身走出公堂。
可方知县晓得,面前这位“台公子”既然打了楚家的人,还鼓动迟天正提告,就必定对楚家恨之入骨。
“楚家不是有报酬官?还是个州府的通判?”
“呵呵,好。”
李政拉长了音,点了点头:“先审刑案。”
玄桃忙不迭地接话:“侠客!必须是侠客!”
“救民于水火嘛!”
“本官这就派人去汇集证据,至于这案子嘛……明……咳,后日再审!”
“……”
无耻之人抵赖起来,来由层出不穷。
玄桃赶紧收声,只用嘴巴比了“宝剑”两个字出来。
“多谢这位公子能仗义执言,改副本县审理案件的不当之处,本官感激不尽。”
方知县忙不迭地点头:“还还还,必定还!”
三人走出人群,玄桃迷惑地问:“公子,为甚么不让那狗官本日就给个说法?”
被告被告确切就在公堂之上,可他有胆量审吗?
“后代们遭受不公,我当父母的岂有不管的事理?”
“对对对!”
“都是内里这群不学无术的混账,连本官的话都听不懂!”
“也不晓得后日,姓方都狗官,能不能给我们个交代。”
李政嘲笑不已:“那这老虎凳,还用吗?”
“如勇敢偏袒楚家,大可直接斩了他!”
“那拿甚么斩?”
“阿玄,扶着迟公子,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