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起如此顺利,就没想过迟早有跌落谷底的一天?”
毕竟这一次诈死的风险是极大的,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肃除福王及其权势,那明显回报率太低了,大师姐那么聪明的人,不会做这类买卖。
周元焦头烂额,不由拿出了怀里的舆图。
“这一起走来,你顺风顺水,感受可曾不错?”
统统人都以为大师姐死了,这明显是个局。
这一起漫漫,必定追兵很多,官道是不能走了,只能走山路。
她当然是为了杀周元而来。
这申明对方运营的时候,是严格计算过二十桶火药的爆炸能力的,这个能力恰好处于能炸死大师姐,却又伤不到完颜黛婵的区间。
暮秋的夜已经有些酷寒了,但他内力护体,倒是不惧酷寒,只盼不要碰到猛虎才是。
前面,仿佛没有追兵。
周元身影一震,不由皱眉道:“不至于吧?”
“周元,你靠究竟证了然你有文采,也有武略。”
周元更偏向于通过究竟去阐发题目。
宋山敖笑道:“当然不是,老夫想说的是,陈寿身边有高人,已经猜到你在这里了。”
“我不松口,他当然不敢有任何行动,但出了城以后,你会第一时候被追杀。”
而神京的剧变,明显对南边的影响力并不大,本身独一能做的事,就是朝南边逃命。
宋山敖道:“这些东西能够解你窘境吗?”
宋山敖道:“你想龟缩在这里吗?”
在半路上,周元便高呼一声告别,骑着马窜改方向,极速朝南而去。
但他没有停下,他只是翻山越岭,一向朝南而去。
没法去揣测,因为任何猜想一旦失误,成果就和本相差得太远。
以是客观究竟证明,大师姐最多是受伤,毫不至于死。
但题目呈现了。
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打算,因为向寺庙捐赠佛像这类事,周元的确没有细心机考,终究上了当。
翌日一早,周元便化身为宋山敖的亲卫,跟从他大摇大摆出城去了。
走到官道的转弯处,周元扔下了马,一头扎进了深山当中。
周元道:“现在不就是跌落谷底了?我这条命还一定能撑获得南边去呢。”
门外的声音沉稳有力,跟着大门的推开,宋山敖伟岸的身躯走了出去,目光如炬,精力矍铄,哪有白日里那种垂老迈矣的模样。
毕竟大师姐扑灭香烛的时候,更靠近佛像…
但千里迢迢,这他妈要如何熬得畴昔啊!
单单是想到这些,周元就是一阵头疼,事情如何会搞成这个吊模样啊!
一向到了天完整黑了,他才终究停了下来,随便找了棵树靠着,猛喘粗气。
……
周元抱拳道:“多谢镇国公指导,这么晚了,不会就是专门说这个吧?”
周元叹了口气,道:“毕竟还是要走的,帮我筹办碎银子和干粮吧。”
周元沉默了半晌,才道:“那我一向住这里行吗?”
大师姐,你这一口香吻,未免过分高贵。
临别的嘉奖,实在有些莫名其妙,像是提早的安抚,像是一种告别。
但很快,他的行动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