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丹书铁券,换得苏相放下戒心,皇上此次可真是下了大手笔!
“是啊!你不晓得,这别院里的侍女有多闷,她们整天就晓得干活干活干活,我连个聊八卦的人都没有!”
比及徐寿走后,慕容策从桌案后站起家,将桌上的东西递给苏彻,道:“朕有样东西想给苏相。”
慕容策没说话,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徐寿,徐寿会心,轻手重脚地带上门退了出去。
“哦?”慕容策眼睫轻抬看向徐寿,表示他说下去。
他语气淡淡的说道:“如果犬子另有幸活着的话,必然是想要驰骋疆场、为国效力的。”
可惜,白若素只当是药起了功效,冲动高兴之余还是逼着她把那碗药一滴不剩地喝完了……
她大要上却不动声色,还笑骂道:“你整天就给我胡说八道,要不你清算下行李跟着皇上归去吧?”
慕容策慵懒地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苗条的食指小扣动手边的几案。
“你别曲解,朕并没有别的意义。只是感觉有些可惜罢了。”
绿意闷了一会儿又憋不住了,又开端跟她说话。
此时,他又变成了阿谁冷情寡淡的帝王,即便是姿势慵懒的靠在那边,但是浑身披收回的高贵气度令人不敢靠近,那里另有半分同苏如熙在一起的恶棍模样。
“草民记得。”苏彻微微蹙了眉,道:“但是草民也记得,当时我已经向皇上说了然我的意义,现在我已心不在朝堂,恐怕没法再帮皇上分忧排难。”
既然没事做,苏如熙就只能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坐在凳子上看着绿意打包行李。慕容策回宫以后,他们当然也要分开别院,以是先将行李打包好。
苏如熙笑道:“有这么夸大?”
翌日凌晨,窗外鸟声啾啾,初秋的和顺阳光透过惨白的窗纸溢满房间,敞亮而煦暖。
徐寿踌躇着道:“但是娘娘仿佛……去意已决。”
自开朝以来,除了宋尧宋老将军立下赫赫军功有幸获得过先帝钦赐的丹书铁券以外,在本朝,还未曾有人获得过皇上御赐的丹书铁券。
说到“弃医参军”,几近是已经挑了然苏远之的身份。
慕容策缓缓勾起唇角,道:“你当真觉得将苏远之留在身边,就是抓到了苏彻的把柄么?”
徐寿恭敬地低下头,道:“主子没有甚么想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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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意已决么……”
丹书铁券如此贵重的信物,慕容策在此时交与他,究竟是何企图?
慕容策昂首看向苏彻,与生俱来的华贵气质让人不由得心中一肃,他道:“苏相不必多礼。”
“朕是至心但愿大齐能够有像苏将军如许的人才为国效力,我想,苏将军的心愿大略也是如此吧。毕竟以苏将军的才干,如果能弃医参军,恐怕能挽救更多人的生命。不是么?”
竟是丹书铁券!!
苏彻沉默了半晌,然后沉声道:“多谢皇上。”
苏如熙笑了笑,也不再说话了,目光却悠远的看向窗外,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绿意一脸严厉,义正严辞隧道:“不可!你的眼睛好不轻易才好了一点!不要做这类费心吃力的事,蜜斯你就在中间坐着就好。乖啊……”
苏如熙看着窗外的云淡风轻,沉默了半晌,轻声说道:“去江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