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日行事的时候,如何没想起陈某的忠告?若非完颜按春阿谁蠢货搅事,多此一举,联络甚右监军,使得夺城庞大化……不然,只凭陈某在幕府做耳目,比及蒙前人攻城,你与太守直接开城献降便可,又岂能惹出这些事情?”
说着说着,上面人垂垂坐不住了。
先给对方下了颗放心丸,陈青池话头一变,又道:“只不过,此次随行的人中,另有一队程毅的人!”
世人正打着盹儿,忽的被唤醒,加上唐牛儿又笨口笨舌解释不清,一时候都痴楞楞的瞪着眼睛,对赵振的号令有些不知以是。
“甚么?”
“不好,是弩箭,快趴下!”
他还想再说,却被何魏打断道:“事已至此,莫说那些没用的。俺就问你,太守那边可曾定将日子定下,大帅现在俄然命令收权,兄弟们快压不住了。”
“节帅放心,部属必尽力以赴!”
而挡在蒙古军与南都城之间的,也仅剩下许州一隅之地。若征南京,必伐许州,如此说来他们已是大难临头。
“那甚右监军的人已经到了,传闻还带来了招降特使,若没猜错的话,蒙前人出兵应当就在这几日。”
一个儒将模样的中年忙站出来,打圆场道:“诸位稍安勿躁,节帅此举,虽是一剂猛药,却也是稳定全军的良方……当今恰是非常之时,吾辈甲士该以国事为先,武某在这里先行表态,愿为大帅差遣……”
闻言,前一刻还各怀心机的世人,这时候面色齐刷刷的大变。
好半响,何魏才伸出舌头,舔了舔枯燥的嘴唇,干着嗓子道:“若真如你所说,今后繁华繁华,就看今晚了!”
他们一个个虽心有不安,却都抱以幸运,总觉得光阴尚多,蒙前人的兵锋临时不会指向本身。但比及阿谁叫陈青池的幕僚,将诸州沦陷的战报一一念出时,世人方才觉悟过来,纵观全部南京路,竟再无州郡能够抵挡蒙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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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池咄咄道:“这也是陈某想要问你的,当日你将故乡伙一干亲信调去火线,按理说,他们早该死在蒙前人马下。为何到了本日,程毅竟会呈现在长葛,若不是耳目向某报信,就连某也差点被蒙在了鼓里。”
陈青池几近被气笑了,见他如此,何魏大为难堪,也跟着苦笑了起来,“倒也是,老帅连夜整军,俺们这些行动怕是瞒不住他……入娘的,早知如此,俺当初就该派一队兵,半道截杀了那厮,唉……”
唐牛儿掏解缆烛正要引火,赵振见状,忙将其按住,道:“小点声响,今晚有些古怪!”
“既然夺城,便要乘着故乡伙毫无防备,早来你来之前,某已经派出死士,前去驿馆击杀程毅一干翅膀……当务之急,你速去太守府,告诉太守调兵,某去帅府稳住老帅……只等驿馆起火为号,你便与太守率军杀入帅府夺城!”
“按理说也该进帅府了。”窗外非常的喧闹,赵振拉过唐牛儿叮咛着,“牛儿,让弟兄们抄家伙,我总感觉今晚有事情产生。”
但古里甲石伦并未因众将承诺,而就此了之,他的眼中精光一闪,继而笑道:“有诸军承诺,某便放心了。某宣布,从马上起,昌武军全军将士暂归某一人调配,而诸位,本日便放心住在营中吧,你们的府邸家眷,某已经派部下前去保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