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池口中的何副将,恰是面前之人,何魏。
众将士见状,不管故意偶然,现在赶紧应诺。
现在听他开口,正埋头走路的武堰不由一顿脚步,接着大有深意的瞧了他一眼,脸上似笑非笑道:“俺初赴昌武之时,郎主就令俺行都监之权,是非忠奸,俺怎能不看得清清楚楚……那石伦虽刚愎果断了些,大略说来是个忠夫君。反倒是有些人,俺越来越看不透了……”
陈青池咄咄道:“这也是陈某想要问你的,当日你将故乡伙一干亲信调去火线,按理说,他们早该死在蒙前人马下。为何到了本日,程毅竟会呈现在长葛,若不是耳目向某报信,就连某也差点被蒙在了鼓里。”
但仅仅因为这个,他便以众将的妻儿作为缺点,节制众将。如此手腕,他就不怕麾下众将士寒心吗?
“那甚右监军的人已经到了,传闻还带来了招降特使,若没猜错的话,蒙前人出兵应当就在这几日。”
先给对方下了颗放心丸,陈青池话头一变,又道:“只不过,此次随行的人中,另有一队程毅的人!”
想到这里,众将不由得伸头,望了望堂外,当他们看到门外埠上,尽是刀斧人影后,不由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此中,也有几个梗着脖子不信赖的,他们不信古里甲石伦,真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们杀了。但就在这几个“刺头”筹办发作的时候,其他人见状,忙将他们死死按住,这才制止了一场血光之灾。
反过来,如果将程毅等人拔去,这古里甲石伦便成了没牙的老虎,届时世人没了后顾之忧,夺城之事便顺理成章。
值此景象,武堰身边有一人道:“监军,那古里甲石伦竟以家眷勒迫众将卖力,这等有悖于道义的行动,只会激起众将不满,你为何还要帮他说话?”
赵振本想再说,就见一道比之流星更快的利器,猛地射穿了窗格,又直直的钉在梁柱上,收回“咚”的一声。细细一看,那暗器形如一把短箭,没有羽翎,锋利的箭簇却有一半都没入了木中。
实在此次夺城,世人最担忧的不是老帅古里甲石伦,而是程毅一干人。全部昌武军,在古里甲石伦的培养下,几近有五成以上的兵力都被那几个亲信把控,这也是何魏等人最大的威胁。
说到最后,两人之间已然无话,喧闹狭小的空间里,只听到心脏的跳动声。
驿馆外,俄然刮进的一股北风,透过窗户,将桌上的蜡烛吹灭。
眼下程毅俄然现身,倒是打了何魏一个措不及防,就见他惶惑不安道:“那还等甚么,从速派兵去长葛镇杀,万不能让他扰乱了安插。”
唐牛儿掏解缆烛正要引火,赵振见状,忙将其按住,道:“小点声响,今晚有些古怪!”
“按理说也该进帅府了。”窗外非常的喧闹,赵振拉过唐牛儿叮咛着,“牛儿,让弟兄们抄家伙,我总感觉今晚有事情产生。”
“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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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魏的脸阴沉着,刚才武堰的话还在他耳边环抱,见陈青池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他冷冷道:“哼,你现在是深受大帅信赖,全部幕府由你一人把持着……倒是俺们兄弟,这些日子过得直叫一个提心吊胆……就在刚才,监军还在俺中间敲打,俺总感觉,大帅是发觉到甚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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