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节堂,众将三三两两聚在一处,你一言我一语,不管是说话、还是神采,都对古里甲石伦的安排有诸多不满。
反过来,如果将程毅等人拔去,这古里甲石伦便成了没牙的老虎,届时世人没了后顾之忧,夺城之事便顺理成章。
目睹武堰的背影消逝在门口,站在原地那人方才面色转寒,冷哼一声,掉头走入了帅府一处偏院。偏院中,早以有人在此候着了,而此人不是别人,恰是刚才在节堂上朗读邸报的陈青池。
不过他都将话说了然,众将固然不满,现在却不好再行发作,只能忿忿而坐。
“那甚右监军的人已经到了,传闻还带来了招降特使,若没猜错的话,蒙前人出兵应当就在这几日。”
此中,也有几个梗着脖子不信赖的,他们不信古里甲石伦,真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们杀了。但就在这几个“刺头”筹办发作的时候,其他人见状,忙将他们死死按住,这才制止了一场血光之灾。
话都讲到这份上,再多言也于事无补,陈青池摇了点头,语气慎重了几分,“老帅既以发觉,便不会善罢甘休。依某看,所幸也是反了,乘老帅还没有收拢兵权,就在彻夜,反了吧!”
赵振本想再说,就见一道比之流星更快的利器,猛地射穿了窗格,又直直的钉在梁柱上,收回“咚”的一声。细细一看,那暗器形如一把短箭,没有羽翎,锋利的箭簇却有一半都没入了木中。
说到最后,两人之间已然无话,喧闹狭小的空间里,只听到心脏的跳动声。
为此,节堂上堕入了沉默,这沉默足足持续了半饷,眼看着局势再生长下去,将变得不成调和。
唐牛儿不明白他是甚么意义,老诚恳实道:“有一个时候了!”
唐牛儿掏解缆烛正要引火,赵振见状,忙将其按住,道:“小点声响,今晚有些古怪!”
“呼呼”
好半响,何魏才伸出舌头,舔了舔枯燥的嘴唇,干着嗓子道:“若真如你所说,今后繁华繁华,就看今晚了!”
众将士见状,不管故意偶然,现在赶紧应诺。
“不好,是弩箭,快趴下!”
一个儒将模样的中年忙站出来,打圆场道:“诸位稍安勿躁,节帅此举,虽是一剂猛药,却也是稳定全军的良方……当今恰是非常之时,吾辈甲士该以国事为先,武某在这里先行表态,愿为大帅差遣……”
“按理说也该进帅府了。”窗外非常的喧闹,赵振拉过唐牛儿叮咛着,“牛儿,让弟兄们抄家伙,我总感觉今晚有事情产生。”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