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牛儿掏解缆烛正要引火,赵振见状,忙将其按住,道:“小点声响,今晚有些古怪!”
话都讲到这份上,再多言也于事无补,陈青池摇了点头,语气慎重了几分,“老帅既以发觉,便不会善罢甘休。依某看,所幸也是反了,乘老帅还没有收拢兵权,就在彻夜,反了吧!”
陈青池咄咄道:“这也是陈某想要问你的,当日你将故乡伙一干亲信调去火线,按理说,他们早该死在蒙前人马下。为何到了本日,程毅竟会呈现在长葛,若不是耳目向某报信,就连某也差点被蒙在了鼓里。”
对方不吝断绝了后路,以在场众将家眷妻儿作为威胁,也要将他们绑在同一条船上。足以见得,这故乡伙,怕是早就盘算了与蒙前人同归于尽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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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此景象,武堰身边有一人道:“监军,那古里甲石伦竟以家眷勒迫众将卖力,这等有悖于道义的行动,只会激起众将不满,你为何还要帮他说话?”
先给对方下了颗放心丸,陈青池话头一变,又道:“只不过,此次随行的人中,另有一队程毅的人!”
想到这里,众将不由得伸头,望了望堂外,当他们看到门外埠上,尽是刀斧人影后,不由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陈青池口中的何副将,恰是面前之人,何魏。
说到最后,两人之间已然无话,喧闹狭小的空间里,只听到心脏的跳动声。
闻言,前一刻还各怀心机的世人,这时候面色齐刷刷的大变。
反过来,如果将程毅等人拔去,这古里甲石伦便成了没牙的老虎,届时世人没了后顾之忧,夺城之事便顺理成章。
而挡在蒙古军与南都城之间的,也仅剩下许州一隅之地。若征南京,必伐许州,如此说来他们已是大难临头。
这个期间,动静闭塞是常态。加上故意人从中禁止,做些小行动,以是众将也是这两日,才晓得蒙前人攻占了均州的动静。
“甚么?”
“节帅放心,部属必尽力以赴!”
不过他都将话说了然,众将固然不满,现在却不好再行发作,只能忿忿而坐。
“派兵?你还嫌晓得此事的人不敷多?”
他说的慎重,唐牛儿也不敢怠慢,承诺一声,忙拉开隔门,将倚靠在地上一世人唤醒。
“呼呼”
“既然夺城,便要乘着故乡伙毫无防备,早来你来之前,某已经派出死士,前去驿馆击杀程毅一干翅膀……当务之急,你速去太守府,告诉太守调兵,某去帅府稳住老帅……只等驿馆起火为号,你便与太守率军杀入帅府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