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马伯坚还用力拍了拍永珹的肩膀，见他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这才笑道：“不错不错，此次返来，身子也壮硕了，更有几分当军的模样了……唔，能文能武，才是某郑州的男儿！”
永珹一怔，正筹办开口推让，但又听到马伯坚提及密县失守，他眉头一跳，认识到怕是有大事产生，忙又压下动机，淡笑道：“防备有令，下官莫敢不存！”
“哼，他倒是打的好算盘，开封瘟疫，蒙古兵必不敢强攻，现在的景象，他即使只抽调一半兵马困守南京都绰绰不足……反过来，却让某来守郑州……”
比及永珹跪下，马伯坚的脸上已然浮出了笑容，他忙道：“永珹啊，一起下来累坏了吧，快快起来……”
或许是马伯坚的斥责起了结果，杜锋那日出了城，真就铆足了劲，带着马队来回奔袭了百余里，终究赶在第二日一早，将查明的环境对马伯坚作了汇报。
说着，他又绕过帅案，上前将其虚扶起来，“此去开封，可刺探到甚么，那速不台究竟甚么意义？南都城都让他围半年了，也不见城破，到时候邓州的救兵打来，可别希冀某能再替他拖上半年……”
守，还是不守……
早在进帐的时候，永珹就看到了对方，只是忙着与马伯坚说话，并未将其放在心上，现在听到密县动静，永珹心中一动，顿时就认识到，此人恐怕与之有关。
许敦虎与杜锋一样，都是马伯坚帐下亲信都统，遵循普通换防次序，管城当每隔一月，由几多数统顺次调兵驻守，可现在杜锋才来管城半月，便被马伯坚急着调回，不丢脸出，此次密县之事，让马伯坚对杜锋起了一丝戒心。
“总领，命令罢……”“命令罢……”
想着，姬汝作又死死的握紧了手里的刀柄，他压着喉咙，几近是一字一顿道：“第兄们，听俺说，鞑靼清楚是想引俺们出去，俺们万不能上了他们的当啊……大伙再忍忍，再忍忍……只要俺们忍住了，鞑子迟早回再次来袭城的，到时候，俺们再杀个痛快，可好？”
以是杜锋在关头时候，也大胆表白了心迹，但令他想不到的是，本身一番话说出口，马伯坚竟然只是微微哼了一声，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
想着，永珹悄悄点头，将此人记在了心上。
如此拉锯了半年之久，直至窝阔台北归，留速不台尽力围困开封城后，覆盖在汝州四县头顶上的烽火方才稍歇。
“……”
“你说的某已经晓得，密县之事，某自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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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金之战，数十余载，所牵所连，又岂是一城一县。
杜锋说这话本是美意，在他看来，那伙贼兵既然打下密县，必然已经祸害了孔县令一家，那孔夫人又是马伯坚的亲妹子，算起来，这内里的血海深仇怕是不共戴天了。
城楼上，姬汝作面沉如水，右手扶墙，左手按刀，悄悄的目视远方一动也不动。
而杜锋对这类感受更是灵敏，在他听到本身调离的动静后，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昂首反问，但等看到马伯坚那张不怒自威的面孔后，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快，埋头拜道：“末将领命！”
虽说蒙前人退去，汝州城百废待兴，渐有人气堆积，但毗邻钧州阳翟的郏城县外，还是是一片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