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笑了笑,还没等说话,中间的周正忠问道:“王兄弟,伯颜丞相的水军另有这么多啊,这份情面只怕大不了很多。”
程越正色道:“大人不必介怀。彼时大人初举义旗,心中不免忐忑,送伯颜丞相两个女子算得了甚么?如果卑贱为之,只怕送得更多。伯颜丞相既使不悦,也不会真的见怪大人,不过一场曲解罢了,算得了甚么?这件事就算传了出去,别人也不会说大人不周至,更有很多人感觉大人值得交友,一定是好事。”
周正忠却想明白了,苦笑着拦住了郑宝德道:“郑兄还不明白吗?我们上了当了。敢问中间是?”
程越忙行了一礼道:“如有托庇于大人的时候,还望大人关照。别的,我另有一件事想请大人考虑。”
“好战略!好,好!”吕师夔眉飞色舞地站了起来,走到程越面前,感慨隧道:“可惜你不是我的人啊,唉,此次一走,不知甚么时候才气再见到你了。这份情面我记下了,今后必有所报。你看,我拨一万水军如何?我也只能派出这么多了,归正这边已经没有宋军了,留下几千水军护着水路也就是了。”
过了几日的一天早晨,一条划子悄悄地被放开,船上几个程越的保护冒死地摇着船向下流而去。
程越道:“多谢大人嘉奖。接着我又给他讲了两件事。一件是大汗正想筹办太学,国子监祭酒是许衡,但博士的话只要他投降,则必然做得了。国子监卖力教诲皇族贵胄,正可发挥他的才调。如果不被汉人所教,那今后汉人只怕就惨了。自李璮兵变后,蒙古贵族一力进犯大汗用汉人、行汉法,如果不能把蒙古的小朱紫教诲得喜好汉人汉文明,我们汉人今后另有好日子过吗?”
程越又笑道:“忘了对你们说,我的武功也不错。请,请。”
“是,多谢大人体贴。”程越做出一副打动的模样又接着道:“另有一件事,就是南宋灭亡,已是指日可待。可今后宋朝历代天子的陵寝要如何办?阿合马和那群见财忘义的喇嘛但是早就盯上了。甚么时候给掘开偷个底朝天也不料外。如果他投降,便能够有机遇晤见大汗,劝大汗下旨庇护。大汗贤明,岂有不承诺的事理?如果他不说,那里会有人管这些事情?那谢枋得一听卑贱所言,双颊流汗,想了好久,终究说他能够投降,但大人是他的旧识,他不能向大人投降。右丞大人又管不了这里,以是他只肯向伯颜丞相投降。卑贱那里不明白贰心中所想,只是不想屈居大人之下啊。这不过是小事,以是卑贱就承诺下来。事情就是如许。”
“说吧,客气甚么?”
两人惊奇得说不出话,张大了嘴,不成思议地看着程越。
吕师夔见他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倒是信了他讲的。因为这些事情那里能公开地说,难怪他要屏退摆布。随即道:“你能有这些设法,可见常日里很留意政局啊。此事不成再与人言。”
程越笑道:“我们这么多人,这里哪能发挥得开,前面另有一座大营,统统的筹办都在那边。”
第二天,程越当着周正忠等人的面叮咛几个保护,让他们提早去伯颜那边联络,请伯颜派军策应。
程越嘿嘿一笑,道:“大人跟别人说,我也不会承认的。”
程越笑着摘下本身的假发套,道:“程越,让郑兄周兄吃惊了,内里的酒菜已摆好,来,我给两位洗尘拂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