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吉尔大吃一惊,道:“你如何敢去见丞相,不怕被猜忌么?”
昂吉尔见脱温不花跟他讲这个,恨得牙都痒痒,道:“丞相在哪儿,没有刻苦吧?”
众妾眼睁睁地看着程越把菜都送人了,也不好抱怨,只好抓紧吃剩下的一点菜。
求死?前一会儿倒也不怕,但现在刚吃完这么好吃的饭,还想着再吃几次呢,俄然舍不得死了。
程越道:“我有一种新的调味料,叫味精,能够调出美味。这东西我只要一包,已经用了一小半了,不过我晓得如何制作,等做出来,今后便能够每天这么吃了。”
脱温不花笑道:“你真的觉得这么轻易?我跟你打赌,就算元朝有了这些兵器,也是必败无疑。多数督的短长,不是你能明白的。一样一把枪,换做多数督来使,底子就无人能敌。但给你们用,不过就是一把枪罢了。”
只是,他现在要如何办?
世人都只是点头罢了,也没人搭话,就连脱脱也用心致志地啃着排骨,不肯多说甚么。脱温不花见状也从速埋头狂吃起来。
程鹏飞俄然站起家来,向程越见礼道:“多数督,我程鹏飞被元军所擒,叛变事贼,家属蒙羞,也没甚么好说的。程某鄙人,愿为多数督帐下一小兵,为多数督效犬马之劳,决不敢再叛。如果多数督不信赖程某,尽管将程某推出去斩了。程某受多数督一饭之恩,来生再报。”说完跪了下去,再不说话。
脱温不花道:“多数督气度广博,这些事情向来不管。我才归顺了几天,就用我统兵兵戈,如何会不放心我去见丞相?我本想先去说一下,让多数督派人与我一起去。但多数督早就放出话来,有想见丞相的,只要丞相愿定见,随便你去,脱脱还去见了好几次呢。还跟丞相一起烤肉,也没人管他。多数督非常人也,我真是佩服。”
如果是刚才,他也倒硬得起来。固然被脱温不花所擒,但那是在本身身边的重马队都被打散的环境下,本身底子有力抵当脱温不花和他那三个千户部下的进犯。他本就抱着大不了一死罢了的表情来见程越的,阿术对他恩重如山,忽必烈对他也有知遇之恩,他向来就没筹算过投降。
程越道:“你之前是朝廷命官,我如果让你做了亲兵,怕是不当。过几天我与元朝的和谈达成,你要去给我镇守一方,你是我的本家,不要让我绝望。”
程越笑着拿起两盘菜道:“传闻你此次突破中军,一小我就杀了三百多,好样的,这两盘菜赐给你。”
程越驯良隧道:“老将军吃饱了吗?要不要来一点汤?”
脱温不花道:“就在虎帐一个角落里。刻苦那倒没有,都督虽与丞相话不投机,但对丞相甚是礼遇,也从不逼供。丞相本身住一个帐篷,有两个蒙古的老兵服侍,供应都与我们一样。除了活动的范围受限,一点委曲也没受。方才我还去拜见了丞相,他气色好得很。”
马福欢畅地赶紧给程越又施一礼,立即站到程越身后去了。他当然明白,程越身边的亲兵今后都是有大用的,并且也是程越真正的亲信。
马福也早有降意,见机也顿时跪下道:“马福身为汉人,未遇明主,家在北方,所觉得元军所用。如蒙多数督不弃,愿为多数督牵马执鞭,求多数督收纳。”说完还打了个饱嗝,引发众将一阵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