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喇嘛突然听到程越的名字,吓得六神无主,刚才的安闲淡定顿时被抛到了爪哇国,忙不迭地夺路而逃,也不知在惊骇甚么。
程越向两个喇嘛挥挥手,道:“你们去吧。”
南必走到后宫门口,见程越对着槐花入迷,仓猝对身边的喇嘛道:“你们快躲开,那小我就是程越,别让他瞥见你们。”
忽必烈明白程越的意义,叹了口气,道:“这个滑头,就让他歇着吧,等他甚么时候想来了再来。”想了想,又道:“传旨,中书左丞程越,日夜劳累国事,乃至身材不适,特赐贡品人参两支,貂皮四领,官银一百两扶养病之用。”
他不说还好,一说更让程越心生讨厌,他从后代来,晓得越是这么说的和尚越不是好东西,真正清修的和尚才不会讲这些废话。程越沉下脸,生硬地问道:“你们来讲甚么佛法?”
真金苦笑道:“程左丞是要做驸马的,累坏了可不好,儿臣也是没体例。”
南必低声道:“那……”
囊加真听到程越要来,欢畅得在房中赤着脚疯跑了好几圈。她情窦初开,这几天想着程越,念着程越,心都疼了,明天赋总算比及程越来。
程越指了指那两个纸袋,道:“臣为公主做的衣服和鞋子已经好了,特地来送。”
上朝后,忽必烈在行列中找了半天也没看到程越,心中不快,沉下脸问真金道:“真金,程越向你乞假了么?为甚么没来上朝?”
察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殿中群臣也憋不住笑,肩膀耸动个不断,忽必烈哭笑不得,重重地咳嗽一下,笑骂道:“这么荒唐的借口你也准他的假了?朕还想让他接着给朕出主张呢。”
南必猎奇地问道:“你明天来做甚么?”
两个喇嘛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乖乖回过身,陪着笑,谨慎翼翼地向程越身边靠。
南必鼓掌笑道:“那太好了,我是不是也能够看一看?”
程越提起纸袋,跟在南必身后,迈步向里便走。路上碰到来驱逐程越的珍珠,就一同去找两位公主。
程越虽不上朝,但话题都在他身上。忽必烈将程越拟好的修路章程下发给尚书省各部和中书省。
程越顿时接口道:“臣守口如瓶。”
两个喇嘛面面相觑,面有难色。南必脸红了红,把程越叫到一边,道:“程越,你就别问了,你不算外人,我就奉告你吧,是我想再求一个皇子。”
忽必烈道:“尚书省和中书省如有贰言,尽管去找程左丞。除此以外,朕从内库拨出白银一百万两,钱五百万贯。宝钞一千万锭供修路之用,各部高低。当尽忠职守,哦……有甚么难处还是要去找程左丞,由他去伤脑筋。”
程越养了几天“病”后,他为两位公主订做的长筒靴终究做好送到,是后代典范的苗条格式,手工极佳。
南必道:“以四个月后的日子最好,就是不知赶不赶得上大汗出征返来,我正为此事忧愁呢。”
当天也是上朝日,程越进宫的时候,忽必烈方才散朝,群臣正向宫外走。见程越提着两个精美的纸袋进宫来,健步如飞,神采奕奕,哪有个抱病的模样?
内侍陪笑道:“左丞大人稍待,主子当即去传。”说完,顿时给程越搬来一张椅子,请程越暂歇,本身一起向内疾走去通报。程越的分量,没有人比内宫的人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