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岊面带一丝愤然之色道:“多数督不必谢下官。那留梦炎,抓住一点不值一提的小事就没完没了,想把多数督的大功全数抹消。也不想想,之前朝中危急时,他留梦炎跑回故乡躲起来时,是谁在与元军苦战?他又能返来做左丞想,安享繁华繁华,又是谁的功绩?下官一时愤恚,固然留梦炎贵为百官之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讲几句公道话,不然这监察御使岂不是白当了?留梦炎一小人尔,多数督不必放在心上,朝中大臣,只要另有知己,都是向着多数督的。”
刘岊要的就是程越这句话,心中大喜,行大礼道:?下官惟多数督马首是瞻,哪会受甚么委曲。?
刘岊是个聪明人,一点也不觉得意,乐呵呵地走到程越面前,见礼道:“监察御史刘岊拜见多数督。多数督丰功伟业,刘岊敬佩之至,常恨不能奉养摆布。本日得以拜见,还请多数督多多提点。”
门外的世人哪有不晓得他是吕师孟的?都面现惊诧之色,凑到一起窃保私语起来。
吕师夔已经给他捎了信来,让他放心,程越已经承诺决不会伤害他。他本来的确是信赖的,但明天看到程越在朝上如此倔强地完整不管其别人的定见,就命令正法一名封疆大吏和一名领兵的大将,他禁不住惶恐起来。
程越又道:“张贵,令尊的六十大寿已经迟延好久,不能再担搁了。后天我亲身登门去拜寿,你归去奉告白叟家,别让他太浪费,把我当他另一个儿子就是。”
程越命人先请刘岊从侧门出去,不要让别人看到。
刘岊惊道:“京学士刘九皋?当初他受王爚教唆,伏阙上书,弹劾陈宜中,逼得陈宜中弃官而去。厥后太皇太后为了让陈宜中返来,亲身命令将他投入监狱,又亲写圣旨免了王爚的平章之职,王爚被免不久,便放手人寰,朝中是以动乱了好久。多数督可如果要救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