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红衣鬼卒扯开了那人的衣服,一个刽子手模样的鬼卒手持尖刀上前一步,把刀尖刺进那人脊背,顺着他的脊梁划了下去,那人的惨叫声瞬时候冲天而起。
我下认识地问了一句:“水哪儿去了?”
“等一下。”古飘然禁止道,“现在不是破牢的最好机会,不能轻举妄动。等……”
古飘然惊叫道:“不能再添了,雷火要支撑不住了……”
老乔吓得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我没碰过水。”
剩下的天国门方士立即开端脱手向被火烧着的火伴轰击而去,把那些本来已经冲到了火海边沿的人全都推回了原处。本来还在烈火中挣扎的方士很快就一个个地跪倒了下来,伸直在烈火当中垂垂地聚成了一个个燃动的火团……
两只红衣鬼卒顿时踏步而出,毫无反对地踩进了牢房当中,直奔阿谁方士走了畴昔。血无常本能地想要脱手反对,但是手掌方才碰到对方身躯,就像是抓住一道幻影,从那人身上穿行而过。
几个天国门妙部下认识地伸手去抓贴在脸上的符纸时,鬼衙役却俄然挺近一步,挥动铁棍劈脸盖脸地往天国门方士的脑袋上抽了下去。铁棍与头颅碰撞的闷响成片暴起之间,十多个方士全数被抽倒在地,有人捂着脑袋满地打滚,有人却一下子没了声气。
“灭火……灭火……”血无常持续发令之下,天国门方士很快用沙土压灭了火焰,但是他们面前却又呈现了一幅让人不寒而栗的气象。
血无常神采微变之下厉声道:“出去救人!”
有人扶住了还没站稳的血无常急声喊道:“无常,别冲了,我们被困住了,是画地为牢啊!”
古飘然的话没说完,远处就传来一声惨叫——红衣鬼卒并没把阿谁天国门方士带出多远就停了下来,把那人双手环绕在一块礁石上死死捆住,只亮出了脊背。
这里是牢房?
一个鬼卒举着铁棍冷声说了一句“杀完人再返来清算你们这些贱种”,就动员部下扬长而去,连看都没看那些方士一眼,仿佛他们面对的不是赫赫驰名的天国门方士,而是一群毫无抵挡才气的囚徒。
这是要剥皮?
我站起家来向远处的苏悠然喊道:“苏悠然,你们的水呢?”
鬼卒头子比了一个停手的姿式才缓缓说道:“都瞥见了吗?今后谁再敢肇事儿,他就是表率。”
那些鬼卒大声回应以后,跟着头头一块儿向夜幕走去,没过量久就消逝在了黑夜当中。
鬼卒头子嘲笑着看了双拳紧握的血无常等人一眼,又向部下说道:“就把尸身扔在这儿,给那群贱骨头好好长长记性。明天一早过来给他们换牢房,谁敢乱动,当场打死。”
血无常看着本身抓空的手掌微微一愣之间,又有四五个方士同时往鬼卒身上抓了畴昔。带着风声的手掌次次落空,没有一人能挡住鬼卒的脚步。
糟了!
阿谁被剥了皮的方士固然没死,但也只剩下了一点微小的呼吸。有个鬼卒一刀砍断了捆在他两手之间的绳索,抓着对方的手臂把人拖向海边,甩进了冰冷的海水当中。
我思忖之间缓缓坐下来时,却闻声叶烬喊道:“召子,我们的食品和水全都没了!”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漫天挥洒的灵符并没像设想中那样轰然爆开,反而像是被风吹飞了的废纸,一张张贴在天国门方士身上。
天国门部属同时取出多量雷火符,向“牢房”边沿狂轰而去。如同大水般倾泻而出的雷雨、火光带着惊世骇俗的能力向牢房转动而去,却被无形的墙壁给挡在了方寸之间,熊熊烈火、熠熠雷光同时攀附在墙壁之上节节爬升,好似在海滩上掀起了一面矗立数米的火墙,却如何也冲不出坚不成摧的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