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命道却不一样,算命是一码事儿,算出来以后愿不肯意伸手全看表情。因为,半命道的人有这个本领。
陈六临走前还特地往我的摊子上看了一眼,像是要过来讲甚么,等他瞥见我在嘲笑相对时,却又咬了咬牙,带着人走了。
算命街的一个老头大抵是看他不幸,走到陈六边上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我说了几句话。陈六眼睛一亮,大步流星地走到我卦摊前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给我磕了三个响头:“吴兄弟,我陈六有眼无珠,不识真神,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儿上……”
给陈六指路的阿谁老头也跟了过来:“小兄弟,老头子在这儿卖个老脸。你那天的手势,别人不熟谙,我老头子另有那么几分眼力。你是大先生吧?六子此人实在挺仗义,就是……唉,小兄弟如果能伸手,就搭上把手吧?”
站在左边阿谁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忍不住说道:“王诗雨,你看此人靠谱吗?我如何感觉,他不像是先生。”
那天,我正坐在街边上闭目养神,内心策画着是不是该找点别的甚么活儿干的时候,却闻声有人一边往我这儿走,一边在悄悄数数:“九十七,九十八……一百。就是这儿了!”
我展开眼睛一看,卦摊前面站了两个年青女孩。两个丫头挺标致,但是看我的眼神较着是非常绝望。
没过一会儿的工夫,哭着喊着的陈六就让人给撵了出来。从风水居出来的陈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人像是傻了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大道,好半天赋狠狠地给了本身两个嘴巴。
没想到,我不说话反倒让别人钻了空子。阿谁叫王诗雨的女孩正要往我这儿走的时候,我边上那摊子的陈六一下站了起来:“两位女人是要算命吧?他就是帮别人看摊子的。我们算是有缘,我帮你们看看如何样?”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牛皮谁都会吹,别风大闪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