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冬临撑着还没好利索的身子晃闲逛悠的扶着楼梯把手走了下来。
“那他篡位谋反,带着藤军北上围困都城,莫非也是你同意的?”冬临眼底寒光潋滟,她背靠着楼梯扶手,小小的身子刹时迸收回了庞大的力量,“姬郎!你不要一向把城儿当小孩看!他春秋已经不小了,他不是整日对你唯命是从的阿谁乖儿子了!他背着你做的事多了去了!”
“王妃的身子看上去好多了。”白止露接过药碗,由衷的说道。
“还不是因为前次我们遇刺的事,王爷这几天一向在查幕后脱手之人。”白止露说完这话,扁了扁嘴巴,脸上的神采带着一丝委曲,“王爷看来不信赖王妃说的话呢。”
姬朗摆了摆手:“罢了。你去吧。”
沉华看动手里的纸条点了头:“按世子爷的性子,若人真是他派去的。他不会不承认。”
藤王将纸条递给了沉华:“城儿说。那些刺杀王妃的刺客不是他派去的。”
“是,的确是实话。”冬临嘲笑两声,“姬城做甚么你都能容忍,而我只是到都城当了两天皇太后,你竟然连一封信都不给我回了,我在你眼里毕竟不如你的骨肉亲子……”
“王妃……”藤王吓了一跳,立时快步上前扶住了王妃:“你身子还没好,如何就下了床了。”
冬临躺在二楼一间卧房里,拔步床正对着窗户,她透过大敞着的窗子看向窗外,就能瞧见这藤城的夏季已经悄悄结束了,树叶仿佛在一夜之间全然化作金黄。
沉华点了点头,又将纸条装回到竹筒子里。回身要走。可他刚迈步走了两步,身后又传来藤王爷的声音。
“你就是成心避开我。”冬临叹了口气。她身上箭伤还没有病愈,强撑着扶部下楼已经让她后背上的伤口再度扯破开了。这扯破的疼让她面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
冬临冷哼一声,回身扶着楼梯哼哧哼哧的又往楼上走去。藤王站在楼梯上面,眼看着冬临的身影一点一点走远,他只能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满眼浓的化不开的哀伤。
“好。”白止露脸上有些难堪,忙不迭的回身出了门。
白止露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端起药碗走到床边。她用汤勺搅和着药碗,想让药汁凉一些,待白止露搅和完药汁,舀起来想喂冬临吃药,冬临却谢过白止露的美意。她伸手本身拿过了药碗,抬头一下便将药汁喝尽了。
“以是你虽大要不附和城儿,实则暗中放纵他……”冬临眯了眯眼睛好似不熟谙藤王普通看着他,“我就说么,没有你的暗许,藤军如何会尽然听候姬城的调遣。”
藤王听了这话。立时抛弃了手中的剑,他迈步走到演武场边儿上,伸手接过了竹筒。
“不是我不信赖你,是你不信赖我们的儿子。”藤王眉头微微颦着,眼中尽是无法,“城儿那孩子从小在你膝下长大,他的性子你该再体味不过了,他固然胆量从小就大,做事从不按理出牌,可凡是他说没做的事,他定然是没做。”
白止露从速哈腰去捡起来,那竹筒中的纸条仍在,白止露拿出纸条读了一遍,只一刹时脸上便闪现出一抹嘲笑:“王爷送这个过来,是甚么意义?”
“我不下床能见到王爷么?”冬临脸上闪现出一抹苦笑,“王爷已经多久不来看我了。连送个信都要假别人之手。王爷这是筹办永久不再见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