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凝总算得以喘了口气,抽暇赴了李逸逸的约。一大早清算伏贴,崔凝带着青心青禄出门。
“啊?如何不早说!”崔凝惊道,“这如果给五哥晓得如何办?”
青心道,“恰是如此。”
而女子对男人的倾慕,又最易从崇拜中生出,崔凝对魏潜便是如此。
如果符远晓得崔家这么等闲松口,早就上门求娶了。
没隔几日,怀远将军便请媒人上门求亲,宁寿县主得知怀远将军是个鳏夫,并不嫌弃,还以“簪花为缘”的来由求兄长允了婚事。
如果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没有半点崇拜之心,豪情是不易悠长的。
提及簪花宴,另有一段故事不能不说。
魏潜微微挑眉。
待进内院,崔凝瞧见两棵古松上积雪片片,树下未曾打扫。符远就这么席地而坐,膝头横着一张琴。手边香炉里焚香袅袅,端是一派出尘寥寂模样。
江左谢氏家世崇高,却已经将近淡出朝堂,眼看谢家推了谢飏出来,便晓得他们不会甘于落没,如果谢家与符家成了姻亲,今后符危必定会对谢飏多几分照顾,谢家多数不会回绝这类联婚,而此事对符家也有说不尽的好处。
符远则是宿在了乐天居中。
可符远现下连谢子玉长得甚么模样都不记得了,他又没有恋童癖,并不是天生喜好年纪小的小娘子,只是与崔凝相处了几次,觉着她性子好,为人风趣,出身符合他的需求,这才动了心机罢了。
符远也拿不准本身的心机,先时传闻魏潜和崔凝订婚的动静,他懵了一下,以后只内心有些空落以外倒无别的情感,现下又仿佛刹时想开了似的,之前铁了心要娶个能互通情意的老婆,现在竟然模糊不再对峙了。
崔凝伸手道,“符大哥没有贺礼吗?方才书店的掌柜都给了贺礼呢。”
他想着,便婉拒崔凝的美意,“我得找个年纪大些的,趁早结婚生儿子,叫魏或人干焦急才行!不然我内心不平衡。”
两人在书楼里各自寻书看,偶然隔着书架看到对方,忍不住相视一笑,内心甜的都溢出来。
在统统人的印象中,魏潜是个端庄到非常无趣的人,符远熟谙他这么多年,他向来没有说过这类话。
符远一听,倒是在脑中过了一圈。
饭菜很快做好,三人在暖阁里纵情吃了一顿,因崔凝酒量浅到令人发指,魏潜便残暴的回绝符远借酒消愁的要求。
“罢了罢了。”符远对崔凝只能说是感兴趣,并没有男女之情,眼下倒也算不上悲伤难过,只是有些遗憾罢了,“不过我有些猎奇,崔家为何会同意这门婚事?”
“当然是结婚啊,我还比长渊年长,小阿凝记得帮我也寻个媳妇。”符远开打趣道。
两人谢过以后,一并去乐天居用饭。
“在清河听过一回便记下了,本日俄然想起来。却如何都弹不出阿谁神韵。”符远的指法比崔凝不知好多少倍,但他毕竟是在尘凡繁华中长大的人,表情到底不似崔凝那般自在安闲。
之前崔凝是为了学破案才厚着脸皮缠他,现在倒是喜好缠着他,奇特的是两小我之间竟比畴前更加守礼,走在路上都保持两尺间隔,偶然候悄悄靠近一点都能闹的面红耳赤。
青禄捂嘴笑道,“娘子莫急,此宴并不是只要未订婚的娘子才气参与,很多夫人也都爱去凑热烈呢,到时候名花有主的人只要在衣衿或头上簪一支花儿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