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三房有四个儿子,但唯谢飖是嫡子,且是最有出息的一个,能够说,他身上系着全部三房的荣辱兴衰。
吕长史顿时一拍大腿,“我早就感觉这二人干系有变!”
吕长史出身浅显,宦海上常常遭世家大族后辈架空,是以平时最喜好看他们笑话。因着这桩事儿,再看程玉京这顺风顺水的官途,贰心气儿都顺了很多。再如何矜贵又如何,还不是头顶大草原,绿草如茵?
江左谢家已经几近后继无人,可还是能养出谢子清如许出类拔萃之人,孙家门庭残落,可孙氏还是兵法纯熟,远赛过很多男人。数百年秘闻的大族,权势虽不如当年,总另有几分根柢在。
吕长史印象里那些贵族个个矜骄,恨不能拿脚底板看人,崔凝却非常夷易近人,让他很有好感,因而便也情愿多聊几句,“唉!此事倒也一定怪那婢女,她也是没体例。崔家鼎盛,小崔大人许是没见过那些式微老士族吧!”
“这桩事儿是孙氏身边婢女透出来的,毫不成能有假。”
“谢子清原是谢家大房嫡出,谢家遭难时,他那一支守着老士族的骨气,宁折不弯,只保他一人活了下来,反倒三房舍了脸面,下嫁了几个女人,调换一门繁华承平......”
吕长史仿佛看破她的设法,目光别成心味,“远的我也不提,就说江左谢氏吧。”
崔凝也不嫌他马后炮,而是非常在乎的扣问,“此话怎讲?”
崔凝道,“吕大人已经晓得彭佑被收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