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毒酒致命,杜哲从没有想过极致的快-感比毒酒更致命。在玉海中沉沉浮浮,面前明显灭灭仿佛身临幻景。曹雪芹在他身后伐鞑,烁劲熔柔,挺拔至于隐逸花蕊,更惊得他急喘起来。
在楼中疾步而走的人,恰是和亲王弘昼,他听老鸨说有人来寻他,兴趣勃勃上来、却又一次瞧见了最让他忍熬不得的场景:他最保重的人,躺在别人身下、极尽妍态,媚眼如丝、艳煞三月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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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把稳——!”
曹雪芹脸上神采变了好几周,中间略微体味了委曲的和亲王弘昼终究忍不住,憋着笑、拍了拍曹雪芹的肩膀道,“古来后代都要过父母关,噗……霑哥儿,本王俄然有些怜悯你了,哈哈哈哈哈——”
“二嫂,”李女人也笑着欣喜道,“二哥哥如果真喜好芸儿,在金陵时大可早早结婚了,何可比及此时呢?”
弘昼呆呆地看着曹霑,厥后这位和亲王的平生,在每个月明独酌的夜晚,他老是会想起很多年前在青楼的八角凉亭里,有位汉军旗的后辈,曾经对他说过一段话,有个笑,光彩照人、刺眼夺目,乃至于他半生繁华,却还是最念这秦楼楚巷中的一抹明月。
“?”曹老太太奇特地看了杜哲一眼,又看了看曹雪芹,“难不成……我该给霑儿,叫他给你么?”
没想到、床上俄然投下了一大片暗影,他的手落入了一双衰老的手中,一个温润带着体温的东西被塞在他的手中,曹老太太的声声响起来,“可惜啊,这东西到底是送给女娃儿的玩意儿,女气了些,曲老板你是男儿,也不知现在外头的玉铺可还诚恳,这东西可否做个坠儿甚么的……”
“你就是二哥哥给我寻的二嫂吗?”
“唉,躺着、躺着,”曹老太太笑起来,让李女人将他按躺下去,“身子不舒畅就不消拘礼了,我这老太婆冒昧请了你来,也是有事想求你曲老板。”
鼠-x发疼,又见曹雪芹要出来,弘昼当机立断转头就走,却没想到被曹雪芹叫住,他愈发不敢逗留,加快脚步、慌不择路地朝着青楼后院莲池中的八角莲亭跑去。
“那就好!”曹老太太笑起来,冲着曹雪芹一摊手道,“我那传家宝贝呢?你这混账东西可别给我弄丢了。”
说着,曹雪芹取出一件东西递到了弘昼手上。弘昼一看,双眼立即夺目起来,躺在他手中的是一块腰牌,上头明显白白刻着一个“理”字。妙的是,东西上还沾了一缕制作绒花的细线。
杜哲迟缓地展开眼睛的时候,映入视线的是一张美丽的面庞,这个女子身上披着乌黑的大氅,鬓边带着一朵白花,她的面庞带着一点点的婴儿肥,却更显得娇俏可儿,杜哲张了张口,正想问时,那女人却非常隔心肠鼓掌道:
也不知是摔得狠了,还是过分悲伤。
“主子有几句话想要同王爷说,”曹雪芹佯做没有瞥见弘昼一刹时毕露的锋芒,引着弘昼来到了那凉亭中,才道,“迩来,家中小厮在广和查楼四周得了个新奇玩意儿,恰好献给王爷。”
杜哲看了李女人一眼,明白了,李煦的孙女,这要简朴解释起来,大略就是《红楼梦》中史湘云阿谁角色。
那床榻上只悄悄地放着一样曹雪芹熟谙非常的东西,看着阿谁精美的玉镯——那是日日夜夜戴在曹家老太太手上的传家宝贝,现在如何落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