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杜二人所骑的这匹黑马，马鬃非常硬直，窸窸窣窣摩挲在杜哲胸前，惹得他浑身一阵一阵地颤，颤抖着紧绷起来，连带着和他匝合在一起的曹雪芹也连连喘呼，偶然逼得紧了，杜哲无认识地捉了一把马鬃，疼得马儿慌乱踢踏颠簸起来，更惹得里头鱼入莲根，直点在莲蕊上。
晚些，曹雪芹返来的时候，丁荣一点也不料外杜哲是昏在曹雪芹怀中被带返来的，他笑嘻嘻地凑畴昔对曹雪芹道，“爷，我已经备好了沐浴水。”
凑上去悄悄咬了一口，曹雪芹哑了嗓子轻唤一句“东流”，一手将缰绳丢了任由马儿本身走，这才来杜哲身上到处燃烧，这么几个月来，杜哲病着身子弱，曹雪芹事情忙，就算夜里相拥而眠，却少了缠绵温存，现在情动，自是停不住了。
“东流！”
曹雪芹侧头悄悄咬了杜哲肩膀一口，留下一个青紫交集的吻痕，这才将杜哲按伏、趴在马背上，出玉笋，点蘸口内甜津拌在隐逸间，杜哲微微塌下腰肢，任教捣杵，缓吞慢吐，疼忍难当，“唔，轻些……”
这山道上人迹罕至，风景却极美，青山烟霭、碧水桃花，看得杜哲如痴如醉。马儿的速率慢下来了，杜哲今后一靠，靠在曹雪芹胸膛上，一抬头瞥见曹雪芹颈项当中薄薄的一层汗渍，他便取出巾帕替他擦了，“骑马本来这般欢愉！”
丁荣点点头，目送这陈四出去。
“曲爷？！”见杜哲醒来，丁荣乍喜乍悲，大哭起来，“呜哇哇，曲爷您可算醒了……你再不醒，只怕我们也爷要把性命交代在这儿了……”
“好，有劳大夫。”
“……”曹雪芹被这贼小子气笑了，弹了他的脑门一下，“就你小子鬼主张多。”
曹雪芹笑，矮下身来凑在杜哲耳边，用心含混地舔了舔他的耳廓说道，“东流，腿夹紧、腰挺直，看着火线，我可要催马了——”
回想开初遇的时候，杜哲也笑了，贰内心是甜的，口头上却还是微微抱怨一句，“没想到霑哥儿从当时开端就揣了一肚子坏水啊——”
四周仿佛又很多人，又仿佛没有人，明灭暗影瓜代当中，又有很多虚幻的声音，他们脸孔狰狞、围着杜哲恶狠狠地在漫骂：下九流的伶人、轻贱的优伶，又是事末业的拗种，搔首弄姿、不顾廉耻，极意骚-浪，只为勾人灵魂、摄人精华，真是狐妖普通感冒败俗的东西。
“……”曹雪芹笑了笑、圈了杜哲的腰，将脑袋窝在杜哲颈侧，闷声道，“总有机遇的，东流，我们会有机遇放马南山的，到时归马于野、青山桃林，曲水流觞、相守不离。”
“同曲爷出城去踏青了，”丁荣清算了热水，擦了擦手才道，“爷许是不想曲爷瞥见这些个脏东西吧，才找了由头带着曲爷出去。”
“嗯？”杜哲昂首，迷惑地看了丁荣一眼，“荣儿你说甚么？”
“爷呢？”
“我说您和我们爷……”丁荣想了想，却另起一句，“曲爷您晓得吗？二爷可宝贝这些书稿了。旁人想看都不准，记得有一日有位大人说想借去看，二爷差点同他吵起来。直说这书还没成，任是何人都不成以看。这事儿闹得人尽皆知，曲爷，可见我们爷待您啊，但是至心实……”
“另有，”丁荣看了看曲杜哲，抬高声音说，“四哥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