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给我的东西,”杜哲漫不经心肠坐在床头,笑眯眯地看着修昔底德,“我已经尽数扔了,现在,我可跟定你了,生存亡死我们都在一块儿。”
熟睡中的修昔底德看上去脸部的线条要更加温和一些,人也显得更年青些。只是看上去神采非常怠倦,明显是睡着,两条眉毛却还是拧在一起,看上去睡得也不平稳。杜哲坐到床边,伸脱手去悄悄点了点修昔底德的眉心,想要抚平那皱起的折痕。
布拉西达斯在山顶上察看着城中局势,他看了一会儿,轻声对身边的副官霍达说,“修昔底德倒是小我物,有大将之风,杀伐定夺、晓得掌控战机。”
杜哲愣了愣,看了看那座城,又问身边的吉尔,“你说,我们这是来晚了?还是――来得太早了。”
以是,当杜哲带领残剩的六支舰队达到安菲波利斯城的港口的时候,瞥见的不是多么惨烈的疆场,也不是一座死城。相反,他瞥见的竟然是斯巴达军队和雅典军队非常安静地对峙在山上、山下,波斯的雄师被摈除到安菲波利斯以外。
“将军,不好了,城里的堆栈起火了!”
“你!”修昔底德差点没一拳砸死欧克利,手抬起来到一半有寂然地放下了,现在就算杀了欧克利,也没体例窜改面前糟糕的局势。
“我、我明白。”
“我们人手不敷,又有波斯人在中间拆台,火势底子节制不住……”小兵士灰头土脸,的确将近哭出来,“将军,如何办……?”
“怕只怕……布拉西达斯另有背工,到时不但是我应接不暇,还要扳连你。”修昔底德一边说着,一边穿衣服下床,一军的主将睡到这类时候,传出去必定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