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心累。
程初的马被踹了一脚,顿时蹬着蹄子躲远了,程初嘿嘿一笑,“还真没闻到味。”
宴轻:“……”
宴轻骑马往回走,不答他的话,反问,“你在栖云山赏了三日海棠,没见过栖云山的仆人,可传闻过她甚么模样?”
他勒住马缰绳,“不对啊,宴兄,不打猎你上山干吗去了?”
端阳冷静不出声。
程初顿时忸捏加惭愧,“都是我不对,本日必然要在宴兄面前自罚三杯,不,六杯。”
程初嘎嘎嘴,“与你是没甚么干系,但与我还是有些干系的,我一瞧见他,屁股就疼。”
“就是啊宴兄,你是不是嫌弃我们没用?”
程初赶紧追加解释,“我爹老是拿我与他比较,说人家白丁出身,却能发愤读书,落第朝堂,朝为农家郎的布衣白身,一跃龙门成了现在天子堂的亲贵,绯袍高官,再看看我,是个甚么不争气的东西,提起来就动家法揍我一顿。”
“他与我同岁啊。沈怡安好歹还大一岁。”程初愁闷地感慨,“既生许子舟何生我?”
他拍拍程初肩膀,“史官都评价,百年难遇一沈怡安许子舟,我们后梁一下子就出来两个,你爹再揍你,你就跟他说,他想要许子舟那样的儿子?那还不好办?你让他想个别例掐死东宫的程良娣,摆脱太子这根烂绳索,另有但愿去拉拢许子舟这个乘龙快婿,一个半子半个儿嘛。”
周瑜诸葛亮那是有的一比,你与许子舟比六合?你要点儿脸吧?
小侯爷的嘴实在是太毒了!
打猎没狩到本身想要的,表情不但没好,反而更差了。
豪情是他不长眼睛,踢铁板上了。
他摸摸鼻子,挠挠脑袋,对众纨绔说,“都是我们不对,冤枉宴兄了,如何办?请他喝酒赔罪吧?”
宴轻翻身上马,“回府!”
宴轻懒得理他,双腿一夹马腹,身下骏马嘶鸣一声,拔蹄向前奔去。